放下手機,蘇婳緩緩閉上眼睛,后背靠到浴缸壁上,半躺著。
臺上一分鐘,臺下十年功。
和陸璣短短幾分鐘的接觸,她卻花費了好幾天的心血。
此時一放松,繃緊的神經變得松弛,疲憊。
沒多久就睡沉了。
等顧北弦回來時,蘇婳已經在浴缸里睡了一兩個小時,白生生的皮都泡皺了。
幸好浴缸是恒溫的,否則早就感冒了。
顧北弦彎腰將蘇婳從浴缸里撈出來,拿大毛巾把她裹了,放到旁邊的真皮沙發上,又幫她擦干凈身上的水,問:“發生什么事了?怎么累到在浴缸里睡著了?”
蘇婳哪敢說實話,只道:“就是想泡澡,不知怎么睡著了。”
顧北弦什么也沒說,拿衣服讓蘇婳穿了。
他下樓,撥給司機,問:“今天送蘇婳去哪了?”
司機雖得到了蘇婳的囑咐,今天之行不要外泄,可是顧北弦才是他的正主。
加之,蘇婳脾氣好,好說話。
顧北弦卻喜怒無常,雷厲風行,說一不二。
司機敢得罪蘇婳,卻不敢得罪顧北弦,便將去的幾個地址,如實報了出來。
顧北弦心中明了。
撥通柯北的電話,顧北弦劈頭蓋臉訓斥道:“又讓蘇婳為你們赴湯蹈火了?我們公司每年納那么多稅,養著你們,就是為了讓你使喚我太太的?說吧,你們怎么著我太太了?”
柯北被訓得大氣不敢喘一下。
心想,這人脾氣怎么這樣呢?
陰晴不定的。
上次見面還有說有笑的,客氣得要命,口口聲聲說警民一家親,說他們智商高,得為人類多做貢獻,結果現在翻臉不認人。
顧北弦提高聲音,“啞巴了?說話!別等我查出來!”
柯北渾身一顫,忍不住打了個激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