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墨鶴眼泛淚光。
他強忍恨意,將箭弩收起來。
顧北弦從西裝褲兜中掏出折疊的合同。
合同一式兩份。
顧北弦將合同遞給陸璣,“這是一份生死狀,麻煩陸董簽一下。”
陸璣忍痛瞟一眼,哆嗦著嘴唇問:“簽,簽生死狀做什么?”
顧北弦道:“比武。你是藺鷙的表弟,想必已經得到他的真傳,身手肯定不凡。墨鶴是藺鷙的師弟,身手也不錯。江湖事,江湖了,你倆比試一番,比完無論誰輸誰贏,所有仇恨一筆勾銷。你們該回家的回家,該坐牢的去坐牢,從此恩怨兩清。”
陸璣腦門忽地涌出豆大的汗珠。
情急之下,話都說得利索了。
他扯著嗓門喊道:“我是藺鷙的表弟不假,可他沒教我功夫!你讓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,去和潛心練武的高手比武,你這是耍流氓!”
顧北弦就笑啊,“你讓藺鷙那種潛心練武幾十年的高手,去對付不會武功的陸琛夫婦,連司機和幾歲小孩都不放過,你怎么不說你耍流氓?”
陸璣理虧,仍嘴硬,“是藺鷙自己要殺他們,跟我無關!”
顧北弦懶得同他廢話,拿起他的手,在生死狀上簽了字。
又讓墨鶴也簽了。
顧北弦字正腔圓地將生死狀念了一遍:“今陸氏集團陸璣,自愿同墨鶴比武。若因對抗太過激烈,造成一方不慎將一方打殘或打死,裁判和比武者均不負任何責任,所有責任將由被打殘或打死的一方自負。”
念完,顧北弦道:“你的腿雖然斷了一條,但是你比墨鶴年齡大,經驗多,也算扯平了。準備好了,開始吧。”
他朝墨鶴遞了個眼色。
那意思,生死狀已簽,只要別把人打死,其他隨意發揮。
墨鶴雙手交合,將指骨掰得啪啪作響,眸色微冷,看陸璣如看一條死狗,“來吧!”
陸璣腿骨已斷,疼得站都站不起來,欲哭無淚,一動不動。
墨鶴道:“既然你承讓,那我先出招了!”
話音未落,他雙手已掐上陸璣的脖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