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天深夜,姬鳧帶人偷偷潛進老太太的家。
有人負責制造事端,將保鏢引開,有人去關電閘處理監控,有人放風,有人負責防著別墅內的女傭醒過來。
一時之間,姬鳧如入無人之境。
迅速將樓上樓下翻了個遍,連保險柜都撬了。
并沒有找到所謂的平安扣的“母”玉。
將所有東西恢復原貌,姬鳧帶人離開。
回到陸璣家,向他匯報。
聽完,陸璣暫時放了心,“你帶人出國去找陸琛的岳母吧,找到先別弄死她。有些事,我要親自確認,確認完了,再動手。”
頓一下。
他又說:“算了,我們都是文明人,別那么血腥,想辦法讓她癡呆吧,老年癡呆。癡呆的人其實是最幸福的,無憂無慮。”
姬鳧拍馬屁道:“璣哥,您就是太善良了。當年我說這個老太太不能留,干脆一塊殺了,您非說沒必要,只弄死了老頭子。”
陸璣抬手撫摸下巴,“當年不殺她,是留著她當引子,看有沒有遺孤,好斬草除根。”
姬鳧說:“盯了她三年,后來連我都把她忘了。”
“去吧,出國去找她。墨鶴那邊不好下手,老太太是唯一的線索。記住,一定要活捉。”
“好。”
姬鳧走后。
陸璣來到云恬的臥室。
敲門進屋。
陸璣道:“你想辦法接近墨鶴,拿到他的血最好,拿不到就想辦法取他的頭發,實在不行,用過的筷子、碗也行,煙頭也湊合。”
云恬神色微微一滯,“你要搞什么?”
事到如今,陸璣不再隱瞞,“墨鶴長得像我同父異母的大哥和大嫂,我懷疑他是他們的遺孤,可是年齡對不上。但是,總得確認清楚,我才放心,否則我寢食難安。”
云恬一聽,簡直要瘋了!
她猛地從床上跳起來!
指著陸璣的鼻子就罵,“太亂了!你們怎么這么亂?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!我好不容易看上兩個人,結果一個是我表哥!一個是我堂弟!下次再有看中的,得先拉去做dna嗎?省得是我親弟!看看你們這幫東西,長得人模狗樣,私生活比妓窩還亂!”
陸璣冷笑,“是你葷素不忌,怪我嗎?”
“就是你亂!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!你就是罪魁禍首!如果你當年不對我媽始亂終棄,我媽懷我時,就不會郁郁寡歡,我也不會有那么強的占有欲!沒有病態的占有欲,我就會像個正常人一樣,正正經經地找個正常男人,過正常日子。”
提到她媽金惜,陸璣身上戾氣消失大半。
他垂下眼皮,苦笑,“那我呢?我怪誰?如果我出生在正常家庭,有對正常父母,我需要處心積慮地做那么多嗎?你以為我想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