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坐了會兒,秦漠耕起身告辭。
一行人將他送至大門口。
秦漠耕回到秦野家。
剛一進門,沈鳶就迎了上來,“爸,你看到墨鶴了嗎?感覺怎么樣?”
秦漠耕道:“小伙子挺好,看著比周占靠譜,但是,你們不合適。”
沈鳶不悅,也不解,“為什么?”
“聽爸爸的話,你還是找個普通點的,老實本分的人嫁了吧。墨鶴身世不普通,肯定在周占之上。等他找到家人,和他們相聚,就沒你什么事了。即使墨鶴不挑,他們家人也會挑剔,周占家就是最好的例子。你已經三十歲了,年紀不小了,別做夢了,耗不起。”
沈鳶有些失望。
原以為墨鶴無父無母,跟他交往,省事省心。
日后談婚論嫁,也沒有阻力。
沒想到節外生枝,生出這檔子事。
沈鳶聳聳肩,自嘲一笑,“我眼光怎么那么好?喜歡一個是富二代,又喜歡一個,還是。”
秦漠耕眼里浮起濃濃的愧疚,“是我拖累了你。如果我有錢有勢,不賭不盜,你也不會被人家左挑右揀。”
沈鳶擺擺手,“怪我遇人不淑。你看我哥阿野,無論阻力多大,他的心都在我嫂子身上。男人對女人的態度,決定他們家人的態度。”
秦漠耕重重嘆了口氣。
抬腳走進臥室。
他撥通顧北弦的手機號說:“剛才墨鶴在,有些話不方便說。如果沈鳶再往墨鶴跟前湊,讓他把話說得狠點,倆人不般配。”
此話正中顧北弦下懷,“行,倆人差十歲,差得是有點多。”
“墨鶴那個身世,挺離奇,讓他注意安全。身手再好,也難敵人心叵測,再威猛的老虎,也會被獵人捕獵。讓他不要輕敵,行事謹慎些。”
“明白,謝謝秦老提醒。”
掛斷電話。
秦漠耕又把秦野叫進屋,“我明天就要回去了,有事去監獄里找我。”
他抬手捶捶自己的肩膀,“這把老骨頭,雖然不中用,但是在江湖混了那么多年,見識還是有的。”
秦野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,眼里滿是不舍和愧疚。
話到嘴邊,卻只說出一個,“好。”
秦漠耕交待道:“鳶鳶那丫頭最近盯上墨鶴了,你多勸著她點。墨鶴家世不凡,年紀輕輕卻無父無母,被迫躲到深山上,多半是被仇家所迫。我不求鳶鳶大富大貴,只希望她平平安安地活著,千萬別去蹚渾水。”
“放心,我會看好她。”
“出去吧。”
秦野離開后,秦漠耕去了書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