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逸風微微偏頭,悄悄看一眼墨鶴。
師父不松口,他不敢停下。
他可是小天才啊,不要面子的嘛?
顧傲霆見小逸風不敢動,直起腰,看向墨鶴,“小墨啊,小逸風還小,你教他點防身功夫就好了,比如那什么擒拿格斗之類的,沒必要這么煉他,又不是煉鋼煉鐵。小逸風出生就含著金湯勺,以后是要繼承我的公司的,不需要做武林高手。讓他拜你為師,也不是真讓他練功,只是為了震懾那些居心叵測的人,省得他們打小逸風的主意。”
墨鶴負手而立,“我是他師父,還是你是他師父?”
“你,你是。”
“既然我是他師父,那他就得聽我的。我師父當年就是這么教我的,我也這么教他。一點點苦頭都吃不了,以后怎么做大事?”
顧傲霆梗著脖子說:“那我還是他爺爺呢,他聽你的,也得聽我的。”
墨鶴劍眉微擰,“帥叔叔,您這樣讓我很難做。”
一時之間,二人僵持不下。
顧傲霆拿起手機撥給顧北弦,“兒子,晚上回來我們開個會,重新商討關于小逸風拜師學藝的事。”
墨鶴不可思議地望著顧傲霆。
覺得這位老人家,那么大董事長當著,怎么說變臉就變臉?
信呢?
義呢?
晚上吃完晚飯后,幾人圍坐在一樓客廳沙發上開會。
顧傲霆清清嗓子道:“我讓小逸風跟著小墨練武,只是鍍層金,讓那些綁匪不敢對小逸風動歪心思,并不是真讓他練成一代武林高手。人的精力是有限的,他的精力還是要著重放在當公司繼承人上。”
顧北弦抬眸看向墨鶴,“你做了什么,讓他如此興師動眾?”
墨鶴如實說:“讓小逸風扎馬步。”
“扎了多久?”
“十分鐘左右。”
顧北弦手指輕按額角,對墨鶴說:“我這位老父親從小就溺愛孩子,但凡他對我不溺愛,我肯定會像你和阿堯一樣身手高強。這樣吧,以后再練避著他,看不到,他就不會惹事了。”
顧傲霆蹙眉,“你是我兒子,還是他兒子?胳膊肘子怎么往外拐呢?搞這一套陽奉陰違有意思嗎?我們家有錢,雇保鏢就可以,讓小墨一直保護小逸風就行了,費用好說。沒必要讓那么小的孩子練那么苦的功,太傷身體。”
顧北弦道:“跟你講不通道理,回頭讓秦女士跟你講。”
顧傲霆固執地說:“就是天王老子來也不行!我看不得我寶貝大孫子吃苦!你是沒看到,那么一點點小孩,扎馬步扎得兩腿發抖,小臉慘白,可心疼死我了!”
顧北弦看向蘇婳,“你說兩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