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得不到,越渴望。
唾手可得的,反而覺得沒意思。
陸璣沉思幾秒,“我知道了,快回家吧。”
“拜拜,陸叔叔。”
目送云恬消失在云家別墅大門后,陸璣抬眸對司機說:“回頭打聽一下這個顧謹堯。”
“好的,陸董。”
司機發動車子。
手機忽然響了。
陸璣掃一眼來電顯示,是國際長途。
號碼來自東南亞那邊的某個城市。
陸璣輕按車子按鈕,隔離板緩緩升起,將前后隔開。
陸璣接通電話。
手機里傳來一道陰沉沉的聲音,“我今年回不去了,除夕時幫我給裊裊墳前送幾束花,玫瑰百合郁金香,各一束,多多益善。再燒幾件衣服,買款式時髦點的,她愛美。”
陸璣道:“好,在外面注意安全。”
“放心,有什么需要盡管告訴我,雖然我回不去,國內還是有些勢力的。”
“暫時沒有。”
同一時間。
日月灣。
云瑾忽然接到云灝的電話。
寒暄兩句后,云灝開口:“姐,咱媽剛才給我打電話了,不小心說漏嘴,說你也抑郁了,是嗎?”
云瑾一怔,“也?你也……”
云灝苦笑,“我高考前爆發的,休學一年,配合吃藥,找心理醫生做心理疏導,好多了。我不常回家,就是怕你們發現。咱媽這幾年經常來看我,是怕我學業壓力大,抑郁再次爆發。”
云瑾心臟揪痛,“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?我可以請假去陪你。”
“你要訓練,要比賽,挺忙的,不想讓你分心。我是男孩子,得這種病挺矯情的,全家只有咱媽知道,連咱爸都不知道。”
云瑾鼻子酸溜溜的,失聲道:“是云恬嗎?她也對你下手了?
“嗯,從我懂事起,她就開始排擠我。男孩子思維發育晚,我那時懵懵懂懂的,并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。后來上了小學,一二年級時,我學習不好,她就總說我笨,背著爸媽明里暗里挖苦我。我賭氣,努力學習,讓爸媽給我請家教,寒暑假都在補課,成績終于上去了,小學跳了兩級,初中跳了一級。她又說我是書呆子,只會讀死書,長大后肯定不會有出息。無論我怎么做,她都能挑出毛病。每次一聽她說話,我就忍不住陷入自我懷疑。如果是別人就罷了,偏偏是我們的親姐。她說話還特別有技巧,打著為你好的名義,精神控制你,pua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