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。
他小時候是受盡街坊鄰居和同學的白眼,唯一不嫌棄他的是蘇婳。
所以蘇婳成了他童年時期唯一的光。
面前這個女孩,居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,明明嘴巴那么厲害,心地卻如此善良。
顧謹堯心里堅硬的地方柔軟了一下。
他垂眸,目光柔和地望著她,“行,不管你拿我當什么,我都會一直拿你當親妹妹。”
短短一句話,把顧南音說得鼻子酸溜溜的。
好像前兩年顧謹堯就對她特別包容,特別溫柔了。
顧南音硬著嗓子說:“我爸臭毛病雖然很多,可他不是大奸大惡之人,糟蹋你媽那種事,他做不出來。”
一提顧傲霆,顧謹堯柔和的目光瞬間變得薄涼,“男人有很多面,他是好父親,卻未必是好人。”
“我爸不是好人,卻不會干那種下作事。二十幾年前,我們家就不窮,錢比一般人都多。我爸年輕時長得也帥氣,個子高大威猛。他要是想要女人,靠財力靠魅力,都能輕而易舉地得到,沒必要做犯法的事。他生意做了大半輩子,一直穩如泰山,就是因為他遵紀守法,從來不觸碰法律底線。”
“我媽說,她眼睛和你媽長得很像,輪廓也有點像,你爸當時喝醉了,認錯人了。”
顧南音語氣變硬,“我媽獨一無二,沒人像她!”
顧謹堯不跟她爭,語氣溫和,“我去送我媽坐飛機了,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好。”
同一時間。
楚墨沉帶著助理和保鏢們,把蘇婳和顧北弦辦婚禮用的東西,全都搬到了游輪上。
有她的婚紗、禮服和嫁衣。
還有大大小小的行李箱,以及一個個密碼箱,里面裝的是昨天收到的禮金。
楚墨沉收拾完,給顧北弦打電話,讓他們上船。
蘇婳穿上鞋子,剛要走。
顧北弦忽然彎腰打橫把她抱起來。
蘇婳雙腳瞬間騰空,身體失重,下一秒,就到了他懷里。
顧北弦騰出一只手拉開門,抱著她走出去。
兩人男帥女美,又是新郎新娘,還以這么高調的方式出行,就很惹人注目。
不時有服務人員,朝他們投來或羨慕或欣賞或好奇的目光。
蘇婳被看得很不自在,“放我下去吧,我自己能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