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婳問醫生:“病人有沒有可能恢復?”
醫生如實說:“這個要看個人情況,有的能恢復出院,有的就一直住在這里。不過,華女士的情況比之前稍微有所好轉。我們治療是一方面,你們家人常來陪伴,也有助于病情好轉。”
蘇婳也覺得華琴婉比去年強多了。
去年第一次見她,她暴躁得厲害,打人,扔東西,別人都無法近身。
今年溫和了許多,情緒也有了層次。
但是瘋了二十多年,指望她短時間內清醒,也不現實。
現在這樣,蘇婳就已經很知足。
在外面安靜地待了好一會兒,覺得差不多了,蘇婳推開病房門。
華琴婉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。
陸硯書幫她蓋好被子,坐在病床前,凝視著她蒼白的病容,眼神充滿心疼和擔憂。
他拿起她的手,放到唇邊溫柔地親吻,態度近乎虔誠。
蘇婳看得呆住。
這么好的男人,如果是她的親生父親該有多好啊。
真的不想做楚硯儒那種人渣的女兒,更不想身上流著他的血。
蘇婳靜靜地走到陸硯書身后。
陸硯書低聲嘆道:“原本那么好的一個人,被楚硯儒毀成了這樣。”
蘇婳惋惜,“誰說不是呢。”
陸硯書幫華琴婉輕輕掖了掖被子,“你回去吧,這里交給我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
陸硯書笑,“她是我妻子,照顧她是應該的。”
同一時間。
楚硯儒坐在車上。
臉、脖子和手臂上傷口疼得抓心撓肺的。
疼是一方面,最主要的是丟人,頂著這樣一張爛臉,還怎么去公司辦公?
這傷沒十天半個月,是好不了了。
想想就頭大。
楚硯儒拿起手機,撥給楚墨沉,“最近半個月,我去不了公司了,所有事情都交給你處理吧,有拿不定主意的打電話問我。”
楚墨沉應道:“好的。”
助理把著方向盤問:“楚董,要送您去醫院,把傷口處理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