示范動作做完,他看向蘇婳,“學會了嗎?”
“差不多。”蘇婳彎腰拿起一個保齡球。
陸硯書把手輕輕放在她的后背上,幫她調整姿勢,“腰放松,肩膀放松,記得用力的是手腕不是身體。”
蘇婳一一照做,臉上堆著笑,感覺特別幸福。
這些都是她以前的生活里,從未有過的。
她沒有童年,沒有父親。
陸硯書微微一笑,手拿走之前輕輕拍了她的后背一下,“記得四步助走。”
那一下拍得恰到好處,似打非打,帶著一種“出發吧”的鼓勵。
蘇婳四步助走后,扔出一個漂亮的球。
動作熟練得一點都不像第一次打保齡球的人。
“啪啪!”
陸硯書雙手鼓掌,“你媽媽年輕的時候特別喜歡打保齡球,你第一次就扔得這么漂亮,肯定是遺傳了她的基因。”
蘇婳被他說得對母親更好奇了。
“我媽媽長什么樣?”
陸硯書眼神變得溫柔起來,低垂眼眸打量著她,像是看她,又像是通過她看另外一個人,“你媽媽她年輕的時候,長得特別漂亮,是這世上最漂亮的女人。跟你有幾分像,想媽媽了,就回家照照鏡子。”
蘇婳曾經照著鏡子,想象了無數遍,都想象不出母親的模樣。
滿腦子都是養母蘇佩蘭的樣子。
可能先入為主。
遠處的保齡球道上,有倆兄妹不時地朝這邊看過來。
男的是楚墨沉,女的是楚鎖鎖。
楚鎖鎖撇著嘴悄聲說:“那倆人哪像父女啊,拉拉扯扯,黏黏糊糊的,跟情侶似的,真替北弦哥不值。”
“你腦子干凈點吧,別把人想象得那么齷齪,你不也成天掛在咱爸身上?”楚墨沉撿起一個球帥氣地扔出去。
“那能一樣嘛。”
“怎么不一樣了?人家也是父女。”
楚鎖鎖微微撅著嘴,“就是不一樣,我跟爸爸一看就是親生父女倆,他們倆一看就像偷情的。那個陸硯書看起來四十都不到,長得也太過好看了,我要是北弦哥,鐵定會懷疑他倆有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