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謹堯是從事古董拍賣行業的,對此自然不陌生,贊道:“《溪山行旅圖》堪稱宋畫第一。”
蘇婳由衷感嘆:“的確,百聞不如一見。那幅畫構圖十分嚴謹,畫面豐滿寬遠,氣勢逼人,高山仰止,嘆為觀止。”
“的確,你專程飛來這里,只為看它?”
“有人托我臨摹它。”
顧謹堯微挑眉梢,“有難度嗎?”
“有,畢竟是范寬的巔峰之作,千百年來,無人能超越,但我想嘗試一下。”
顧謹堯笑了笑,眉眼柔情似水望著她,語氣帶著鼓勵,“你肯定行。”
“謝謝。”
見兩人說個沒完,柳嫂如臨大敵,滿眼警惕地盯著顧謹堯。
想了想,她舉起手里的水杯遞給蘇婳,“少夫人,請喝水。”
蘇婳微微一怔。
和顧北弦離婚后,就讓她喊自己蘇小姐了。
之前她一直都這么稱呼,今天怎么忽然改口了?
蘇婳沒多想,接過杯子,喝了一口還給柳嫂。
顧謹堯問:“你們要回酒店嗎?酒店提前訂好了沒有?”
蘇婳剛要開口。
柳嫂拿起扇子,插嘴道:“少夫人,您熱不熱?我幫您扇扇。”
不由分說,她啪地一下打開手里的折扇,呼哧呼哧地給蘇婳扇起來,扇得她長發四處飛揚。
蘇婳抬手按著頭發,無奈一笑,“柳嫂,我不熱的。”
柳嫂一本正經,“不,你熱。”
蘇婳拿她沒辦法,只好任由她扇。
被她這樣一打斷,蘇婳和顧謹堯就沒話說了。
沉默了會兒,遠處有輛空車開過來了。
保鏢急忙伸手攔下。
蘇婳和顧謹堯謙讓了一下,彎腰坐進車里。
回到酒店。
和柳嫂他們一起吃過午餐,稍作休息,蘇婳開始臨摹《溪山行旅圖》。
不,這已經不叫臨摹了。
臨摹是看著畫,作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