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朝周品品使了個眼色,示意她悠著點。
男人重要,命更重要。
周品品垂下眼皮,沒出聲。
她是個極有韌勁兒的人,從小就好強。
好不容易看中的男人,不會輕易放手。
放長線釣大魚什么的,她最擅長了。
周百川咧嘴朝蘇婳笑了笑,“叔叔暫時用不著,等用的時候,再找你。”
蘇婳也笑,“好。”
周百川想了想,打開包從里面取出支票本,開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,遞給她,“這是《溪山行旅圖》的定金,如果畫好了,我再付余款。如果畫得不滿意,這筆錢就當給你的潤筆費了。”
蘇婳收下了。
畫那幅畫要去寶島,還要用古宣紙。
墨也得用特制的。
這些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。
顧北弦垂眸掃一眼她手里的支票,抬手揉揉她的頭,語氣頗為寵溺,“我們家婳婳真能干,我打個電話的功夫,就接了筆生意。”
顧傲霆頓時氣得肝火旺盛。
當初怎么生了這么個癡情種?
一點都不像他!
蘇婳微微有點窘,朝顧北弦使了個眼神。
那意思,過了啊。
顧北弦泰然自若,拿起公筷給她夾了一塊干炸里脊,“多吃點肉,你最近上電視錄鑒寶節目,都累瘦了。”
蘇婳哭笑不得。
就幾天功夫,哪里會累瘦?
不過顧北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。
她低下頭,安靜地吃起肉來。
顧北弦拿起茶杯抿了口,對周百川說:“蘇婳這小姑娘特別優秀,文能修復古畫和古瓷器,武能提取炸藥,一身的才華和抱負。在我眼里,沒有任何缺點。”
周百川呵呵一笑,尷尬得要命。
又朝周品品瞟了眼。
那意思是:放棄吧,你沒戲。
顧傲霆快要氣不活了。
他拿起一只湯碗,給周品品舀了一碗人參烏雞湯,放到她面前,夸贊道:“品品才是真正的優秀,聽說上學時就是學霸,精通金融,又是地產行業,跟北弦是強強聯合。”
蘇婳聽著心里膈應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