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她從上察看到下,見她身上并沒有明顯傷痕,這才稍稍松了口氣,問:“有沒有受傷?”
蘇婳搖搖頭。
顧北弦盯住她的眼睛,“真沒有?”
蘇婳語氣淡淡,“沒有。”
默了默,顧北弦開口道歉:“剛才我太沖動了,對不起。”
蘇婳抿了抿唇沒出聲。
顧北弦知道她還在生氣,耐著性子解釋道:“我忙完公司的事,連夜乘飛機趕過來,想給你一個驚喜。結果呢,來到你住的地方,沒看到你。打你手機,關機,打保鏢手機,他說你在屋里睡覺。沒多久,就看到你和顧謹堯一起回來。換了是你,你會怎么想?”
蘇婳這才想起,去派出所報案時,給考古隊打電話。
打完,手機沒電,自動關機了。
她就把手機隨手塞到枕頭下,出門了。
換位思考,如果是她,遇到這種情況,肯定也會誤會,會生氣。
可是顧北弦剛才說的話,也是真的很傷人。
他怎么能那么說她?
說她打著修畫的幌子,和顧謹堯來這里私會。
把她當成什么人了。
蘇婳抬手捶了他胸口一下,“讓你不信任我。”
語氣半嗔半怨。
捶的力度不算小。
顧北弦蹙緊的眉頭稍稍緩和了些,握住她的手腕。
捶這一下是好事,說明她開始往外撒氣了。
就怕她什么事都窩在心里不說,氣越憋越大。
他聲音調柔,又問了一遍:“真沒受傷?”
“都說了多少遍了,沒有。”蘇婳一向溫柔的聲音有點沖。
顧北弦好脾氣地笑笑,低下頭,溫柔地親吻她的發絲,“沒事就好。”
他懸著的心,暫時落回胸腔里。
可是一想到她差點被人毀了清白,眼神又陰鷙起來。
蘇婳低頭看了看他手腕上的表,凌晨一點了。
想到助理剛才在電話里說的,明天十點他有個重要會議要開,得早起趕飛機。
她催促道:“快睡吧,明天你還得早起。”
顧北弦捏起她的下巴,盯著她的眼睛,問:“不生我氣了?”
蘇婳心不在焉地嗯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