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婉卻說:“母親不過是警醒你兩句,如何你又要死要活的?世子還病著,你哭哭啼啼成何體統(tǒng),還不快出去。”
侯夫人聽徐婉這話,看著海棠,卻是覺得海棠太不知分寸,狠狠皺眉。
想她以前是不是待東院的下人都太好性兒,才慣得她們?nèi)绱恕?/p>
連海棠都這樣不知分寸,下面的更不用說。
就是太心慈手軟,才讓一個(gè)下等婢女能爬了葉云初的床,還鬧成今日這樣,攪了大婚不說,還害的葉云初臥床不起,性命堪憂。
侯夫人決定這一次定不在心慈手軟,要?dú)⒁痪窗俨鸥霉苁旅娴娜耍兴齻冏鍪露忌闲┬摹?/p>
“身為世子身邊的大丫鬟,你的確太不像話了,侯府的規(guī)矩都忘了?你既不想家去,便打發(fā)你去別處做事,這般慣的你沒有規(guī)矩,東院自是留不得你。”
侯夫人發(fā)威。
海棠眼淚掉的更厲害了,知道侯夫人聽了徐婉的話,是不會(huì)留情了。
就哭著撲到床邊,卻又冷靜的沒有在世子爺面前鬧,那就真的失了分寸。
而是淚眼婆娑的跪拜世子爺,哭著說:“奴不在跟前伺候,世子爺要照顧好自己。”
葉云初才抬眸,看向侯夫人和徐婉:“海棠哪也不去,就在我身邊照顧,沒有她,我藥喝不下。”
侯夫人皺眉:“云兒,切莫胡鬧,我自有更好的丫鬟給你使。”
“我說了,沒有海棠,我喝不下藥。”
“你這孩子”
侯夫人還要說什么。
葉云初已經(jīng)將案幾上的藥碗摔在地上。
侯夫人被嚇住了,也有些不敢置信葉云初竟會(huì)如此,但是又看他一副病態(tài),不忍心苛責(zé)。
最后轉(zhuǎn)身,用帕子捂著臉,傷心的離開了。
徐婉看了葉云初一眼,忙追上去安撫侯夫人,她一直是個(gè)體貼心細(xì)的兒媳,沒有半分不好的。
海棠臉上的淚都顧不得擦,跪在地上擦拭藥汁,收拾藥碗。
她一向是東院最的臉的大丫鬟,何時(shí)這樣狼狽過。
就是梨軟軟掌管東院的時(shí)候,也敬重她,凡事也問過她的意見。
但自從徐婉進(jìn)門,海棠算是吃盡了苦頭了,心中自是苦澀萬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