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行尉面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,一件件脫下軍裝,襯衫下是緊纏的繃帶,及整齊的八塊腹肌,讓喬梨眼前一亮。
她視線微微上移,對上一雙極富侵略性且略帶嫌棄的眼神,在看到她的眼神時,臉色更沉了兩分。
……他討厭她?
喬梨眉頭微挑,她只是找他求助,沒招惹過他吧?
見他久久不動,喬梨嘆氣,放下手中的藥碗:“我來幫你解繃帶。”
冰涼的手指觸碰到滾燙的肌膚時,賀行尉唇角緊繃。
喬梨手法不錯,輕輕柔柔地將繃帶解開,發(fā)現賀行尉胸前有一道長達幾厘米深的刀口,略微有些吃驚。
這男人是鋼鐵造的?這種傷還敢到處走?
她剛拿起藥碰上去,男人向后退了一下:“別碰我!”
喬梨秀眉微皺。
她是脾氣好,但又不是受氣包,之前主動打招呼是因為他救過自己,可現在她要給他上藥,就這么大點空間,怎么可能不碰到?
她撇撇嘴,將手中的碗遞到他面前:“你行你來?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,不要在醫(yī)生面前逞能。”
賀行尉臉色倏地黑沉下來,幽深眼瞳緊緊盯著眼前的姑娘,忍不住開口道:“你已經結婚了,哪怕是在外面,也要和其他男同志保持好距離。”
喬梨身子一頓,緩緩抬起頭。
賀行尉還以為她明白了原因,殊不知喬梨眉頭一皺,問道:“誰說我結婚了?”
她毫不猶豫地將藥敷上傷口,刺激的藥效將頓時將賀行尉額頭沁出一層冷汗,眉梢浮現出疼痛的隱忍。
他忍痛道:“同居三年,如果不是結婚,就是犯流氓罪了。”
聽見這三個字,喬梨笑了。
昨晚她就猜測到這男人身份不簡單,沒想到他還派人調查自己。
她倒是沒生氣,家里那堆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被抖出來丟人的也不會是自己,說不定還能幫她脫離季家。
喬梨輕輕挑眉,手上擦藥的力氣加重,漫不經心反問:“那賀長官會告發(fā)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