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贏川面不改色:“何時的事?”
”半個時辰前。”臨海公主壓低聲音,”火是從御書房燒起來的,皇兄被困在里面,等侍衛救出來時已經”
裴嬴川到底在宮中混跡許久,很快捕捉到了要害:“現在是誰監國?”
臨海道:“是東太后。”
東太后?!云珈藍一驚。
裴天佑是東太后親手帶大的,也是她一手將他送上皇位,沒道理害他。
“到時候就知道了。”臨海神色凝重道,“為今之計,盡快回京。”
云珈藍和裴嬴川交換了一個眼神。
他們二人不是沒有在宮中留下眼線。但是竟然一個報信的都沒有?反而要臨海公主親自來說?
宮中怕是出了更大的變故。
云珈藍想起來白日裴云宣對她說的話。
難道裴云宣重活一世,迫不及待要提前行動了?
那他下一個目標,會不會是同樣差點登上帝位的裴嬴川?
云珈藍不敢細想。
而且,前世確實在宮中起了火,而她也因緣巧合救下了裴天佑,因此幫了林子昂升了官職。
但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,為什么提前發生了?
不會是云綾羅犯傻,找人演了這一出吧?
想罷,云珈藍又搖頭。
應該不可能。
裴贏川的手指在腰帶上一頓,眼中情欲已然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慣有的冷厲。
“給謝彥舟去信,讓他繼續盯著蘇州。”說罷,又低眸看向云珈藍,“我們回京。”
馬車已然修好了,馬夫駕著馬,緩緩而動。
距離燕京還有兩日的路程。緊張退去,困意再次襲來。
臨海見她昏昏欲睡,對著裴嬴川使了個眼色。
裴嬴川微微蹙眉,身體卻誠實地靠過去,讓云珈藍枕到自己的肩膀上。
臨海松了口氣,喚停了馬車,自己去往后面一輛。
云珈藍靠在他的左肩,底下是他穩健的心跳。
裴嬴川卻高興不起來,眸色陰沉:“再來幾次,本王就真的腎氣不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