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宸王昔日舍命救下裴嬴川,就不會有她今日,而楊致也不會失去父親。
再說,她也不是那般小氣的人。
裴云宣道:“那日在青云山,我就觀七弟妹非池中之物,若是”
云珈藍側(cè)眸看向他。日后是裴云宣登頂人皇,若能投靠他,會不會也能保下裴嬴川這條命?
她正想著,卻被身后動靜打斷。
假山后傳來枯枝斷裂聲。裴嬴川面色陰沉地大步走來,腰間玉佩撞得叮當作響。
”五哥好興致。”他一把扣住云珈藍手腕,”本王尋了半日的人,原來在此說體己話?”
裴云宣蹙眉:“七弟,你——”
”王爺慎言。”云珈藍掙開他的手,”五殿下不過告知臣妾,您這些年為世子殫精竭慮。”
裴嬴川面部霎青。他看向裴云宣:“五哥,陛下正在四處尋你。我勸你還是先回府,照顧好自己吧。”
裴云宣蹙眉。
就算裴嬴川不想投靠裴云宣,但裴云宣好歹在青云山上救過他二人的性命。如今,聽著裴嬴川重重的語氣,云珈藍不免氣惱,道:“王爺慎言。五兄也是好意。”
裴嬴川冷哼一聲,扯住云珈藍的手,大步往外走去。
云珈藍被她扯得踉蹌,道:“王爺,你帶我去哪里?不去拜見陛下了嗎?”
裴嬴川不答,只將她帶到一個無人的后山處,然后開口想解釋。
“你想知道什么?盡管問,本王全告訴你。”
跟云珈藍冷戰(zhàn)的這幾日,他并沒感覺到多好過。
所以他不想繼續(xù)下去了。
云珈藍見他神色鄭重,心中驚詫:“王爺這是什么意思?我沒有什么要問的。”
活了一世,再加上裴云宣透露的,云珈藍心中已經(jīng)清明,確實沒有什么好問的。
而且,何必要在意他呢?
裴嬴川瞧見她一臉不在乎的樣子,心中又涌起一股無名火。
云珈藍見他神色陰晴不定,轉(zhuǎn)身欲走:“若無他事,臣妾先告退了。”
裴嬴川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讓她吃痛:“你就這般不在乎?”他聲音沙啞,”連問都不愿問一句?”
”王爺要我問什么?”云珈藍抬眸直視他,”問您為何讓世子叫了五年爹爹?還是問您為何寧可讓滿殿權貴看笑話,也不愿與臣妾說清緣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