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艾扶著石頭起來,把手伸給蘇傾城。
蘇傾城夠著身子,使出吃奶的勁拉她:“你自己也動動呀,我哪來那么大的力氣。”
齊艾這才開始攀石頭。
她攀到一半,剛從石坑里冒出個頭,猛地將蘇傾城的手腕往石頭尖銳的地方重重按去。
蘇傾城痛得齜牙咧嘴,松了手。
“啊……”
齊艾又是一聲慘叫:“傾城,你不愿意拉我上去可以直說,干嘛摔我!”
蘇傾城眼神瞬間比天還陰沉,她舌頭抵腮幫,準備開罵。
兀地,聽到身后急促的腳步聲。
“艾艾……”
傅司律的聲音。
蘇傾城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。
她冷笑:“齊艾,用這種手段陷害我,是司律哥哥對你越來越不上心了嗎?”
齊艾卻用那雙我見猶憐的眼睛看著她,又看了看蘇傾城手中已經調好頻道的對講機。
她帶著極度委屈的哭腔:“你怎么能倒打一耙呢,我已經從藝統組調崗了,你還不放過我嗎?”
蘇傾城也看著自己手中的對講機,齊艾知道她在用對講機求救,調了頻道。
她沒關對講機,也沒說話。
這時,傅司律已經到了石頭坑旁邊,看都沒看蘇傾城一眼。
他沿著石壁下去,爬到底下將齊艾抱在懷里。
“艾艾,你怎么樣?有沒有傷著骨頭。”
齊艾虛弱地說:“我不知道,我的腳踝好痛。”
傅司律連忙脫掉齊艾的鞋襪,她腳踝上鮮血淋漓。
他雙眼猩紅,拿著對講機找到導演組,讓立馬安排人過來。
從將齊艾從石坑里抬出來到離開,傅司律都當蘇傾城是空氣。
在他跟著醫務組離開時,蘇傾城抓住傅司律的衣角:“是齊艾故意把我的手按在石頭上,她才掉下去的。”
她抬著自己被石頭鉻傷的手臂。
雪白的手臂上,星星點點的紅,一縷一縷的紅,傷得淺,卻疼得要命。
傅司律連多余的目光都不愿意施舍給她的傷痕,身上散發著一股冷意:“蘇傾城,我以為你變了,是你裝的吧。”
他重重地推開她的手:“我一直對你沒興趣,你以后不要白費功夫了。而且沈郢也不愛你,他去找過微安,微安說沈郢讓她回韻城,以后跟他一起住。我不想你像傷害艾艾一樣去傷害微安,或許你應該真的去理解那句話,該是你的,就是你的,不該是你的,你再強求,也只會適得其反。”
不愛她也就算了,還要聊起沈郢和季微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