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將衣服拂開,推得遠遠的。
她不會穿宋輕雨穿過的衣服,死也不穿!
顧司忱看著掉在地上的衣服,眼神沉了沉,冷笑道:“不知好歹。”
他本該隨她去的。
可目光落在她纖瘦的身體上,看見那些傷口,又擰起了眉。
空氣中多少有些浮塵,她這樣裸著,對傷口也不好。
“麻煩!”顧司忱罵了句,轉身走去主臥,從他自己的衣柜里挑出一件深灰色純棉圓領衫走了回來。
衣服很大,質地很軟,對渾身是傷的她來說,是最佳選擇。
他走到溫久面前,沒有任何前兆,直接動手。抓過她纖細的手臂,像擺弄一個娃娃,動作利落地將衣服往她頭上套。
溫久嚇了一跳,下意識掙扎。
“再動!不想見程淮了?”
又是這一句。
溫久一怔,放棄掙扎。
他知道這招好用,所以屢試不爽。
然而試一次,心口的火氣往上漲一分。
顧司忱冷笑,將她的胳膊塞進寬大的袖管,然后將衣擺迅速拉下,裹住她傷痕累累的軀體。
他的衣服對她來說顯得很肥大,就這么松松垮垮地罩在她身上,一直蓋到大腿中部,像小孩偷穿了大人衣服,整個人都在衣服里晃蕩。
顧司忱又丟給她一件黑色短褲。
那也是他的。
不過是全新的,他從來沒有穿過的。
總不能只給她穿上衣,底下卻光著。
他將短褲丟在溫久臉上,“這個也要我給你穿?”
溫久呆了呆,沒動。
短褲這樣的東西,是比較私密的。
雖說她和顧司忱早已赤誠相對,可讓她穿他的短褲,她還是有點排斥的。
可她已經穿了他的衣服,穿不穿他的短褲,其實沒差別。
溫久手里捏著那條黑色短褲,神情變化。
頭頂忽地傳來顧司忱的冷笑,“我倒是可以屈尊幫你穿,可是你要想好了,被我看光了,你以后要怎么面對程淮?”
溫久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