嗆了水被憋醒的。
也是被魚咬痛醒的。
四周都是水,她睜不開眼,只能擺動手臂和雙腿,不停地掙扎。
幸運的是,魚池不深,她勉強穩住身體,爬到了岸邊。
她身上全是血,已經滲透了女傭服,臉上和手臂上都有傷口,看著觸目驚心。
難以想象,如果不是她醒得及時,恐怕真的要變成魚食。
“咳咳——咳咳——”溫久猛烈地咳嗽著。
她喝了不少水,整個胸腔像是被擠壓般的難受。
宋輕雨走過來,腳踩在她撐著地面的手背上,狠狠碾壓。
“這么快就忘記我的警告了?你可真不乖啊。”
溫久痛地直搖頭。
宋輕雨猛地攝住她的下巴,狠毒的眼神掃過溫久的臉,“你想干什么?想告訴顧司忱,每天晚上和他在床上翻滾親密的人是你?想取代我?”
溫久仍是搖頭。
宋輕雨往她臉上吐了口口水:“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?你這副鬼樣子,男人多看一眼都會做噩夢,你信不信如果他知道每晚在他床上的是你,他會比我還想弄死你?”
溫久眼神空洞,心中燃起來的希望一點點破滅。
她的手都快被踩爛了,宋輕雨對著她發泄完,終于抬起了腳,“把她丟下去。”
她今天,勢必是要弄死溫久的。
就在這時,前院傳來一陣嘈雜,接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。
傭人走在前頭,急急忙忙地跑來:“太太,顧家老宅那邊來人了!”
宋輕雨一眼看見了走在最前面的老夫人,那是顧司忱的奶奶戴紫茵。
跟在老夫人身邊的,是顧司忱的母親喬麗桐。
余下還有一些人,都是顧家女眷。
顧司忱和宋輕雨是閃婚。
婚禮那天,顧家一個人都沒來。
因為沒人贊同這門婚事。
婚房都是顧司忱臨時買的,他們結婚之后,顧司忱也沒帶宋輕雨回去。
宋輕雨這個兒媳是不被顧家承認的,她也沒想到顧家人會忽然找上門。
難道是氣不過,來群毆她的?
想到這里,宋輕雨往后退了兩步。
她這一退,被喬麗桐看在眼中,頓時不滿,“怎么這么不知禮數?見了長輩不喊人,還往后退?你在家時,你父母就是這樣教育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