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許長夏問道。
“沒怎么,咱們這會兒去醫院是吧?”司機反問道。
“對。”許長夏點點頭回道。
為了不值得的人,耽誤了她半個多小時的時間,也不知道江耀在醫院是什么情況了!
趕到軍區醫院時,剛好醫生進去給江耀做完例行檢查出來。
“江耀哥他情況怎么樣了?”許長夏小聲問道。
“沒什么變化?!贬t生看了她一眼,道:“剛才陳局也在,不如你回去自己問問他?!?/p>
“舅舅剛才來過?”許長夏愣了愣。
“對,剛離開兩分鐘,你們前后腳?!贬t生回道。
許長夏倒是沒看見陳硯川的車,想來他是有什么急事離開了。
“那我能進去看看他嗎?我保證,時間不會太久的。”許長夏拉住醫生的衣袖,幾乎是在懇求對方。
醫生朝她看了看,半晌,還是有些于心不忍地回道:“行,半個小時之內必須出來。”
許長夏松了口氣。
給對方道完謝,半秒鐘也沒耽誤,立刻換上無菌服進了病房里。
此刻,病房的百葉簾是拉上的,外面看不見里面,是一個完全隔絕的狀態。
許長夏拉了張椅子,坐到了床邊,默不作聲看向江耀那張蒼白的臉。
“江耀哥?”她小心翼翼地伸手,拉住了他擱在被子外的右手。
病床上的江耀,一動不動,沒有任何回應。
他的指尖有點兒涼,不像昨天那樣溫熱,也許是因為昏迷的時間太久。
許長夏抿了抿唇,低頭,將自己半張臉,窩在了江耀的掌心里。
“你讓我去學校上課,我今天就乖乖聽話去了?!彼?。
“你不知道,今天林思言和顧若晴又找我的麻煩了,顧若晴居然和我在一個學校。”
許長夏說著,頓了幾秒,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:“以前都有你護著我,但是我今天自己一個人也可厲害了,你沒有看見呢,所有的人都在給我鼓掌,你要是能親眼看見就好了……”
她溫熱的臉,好半天也沒能將江耀的指尖捂熱。
等了許久,也沒能得到江耀的回應,許長夏又忍不住嘆了口氣,轉頭,將整張小臉,都埋進了江耀的掌心里。
“你怎么還沒醒過來呢?”她單薄的聲音里,帶了幾分顫抖。
就在這時,她察覺到,江耀的手指,似乎微微動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