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長夏面無表情瞥向蔣以禾:“罵我就罵我,不要扯上我媽。”
這一眼,讓蔣以禾莫名膽顫了下。
怎么一夜之間,許長夏像是變了個人?之前幾次見面,她明明跟她媽一樣是個窩囊廢,在長輩面前都不敢開口說話的!
許長夏轉(zhuǎn)身,緩步朝蔣以禾靠近了兩步。
蔣以禾被她逼得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:“你干什么!”
上輩子,許長夏母女一直被蔣以禾窩囊地騎在頭上,直到她媽媽去世后,蔣以禾還是愛時不時地把她媽媽掛在嘴上嘲諷幾句。
不過,這是上輩子的事了,這輩子,誰也別想欺負到她們母女兩人頭上!
許長夏朝蔣以禾微微笑了笑,朝她伸手:“我的東西,還給我。這是江耀哥給我許家的彩禮。”
“還有,阿姨您不用著急對號入座。誰有心私占這些東西,我就罵誰是狗,難不成您真的想把江耀哥親生母親的遺物占為己有?”
蔣以禾隨即尖聲道:“你瞎說什么!我是幫江耀收起來!免得你一聲不吭地把東西帶走,退婚之后彩禮都得還給我們江家的!”
“退婚這件事,江耀哥自己知道嗎?”許長夏又笑了笑,反問。
“你都做出這種事情了,江耀要是知道了,你以為他還會要你?”蔣以禾腰板子又直起來,冷嘲道:“你但凡要點兒臉就自己走,別逼我鬧得人盡皆知!”
她說完,朝川媽幾個傭人道:“還愣著干什么?把她和她的那些破爛丟到外面去!讓街坊鄰居都看看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!!!”
川媽和另一個人高馬大的傭人立刻上前,一人一邊抓住許長夏的兩只胳膊。
樓下,江耀身邊的副官聽上面情況不對,一個箭步往上沖去。
“等等。”江耀伸手攔住了副官,低聲道。
“可是江太太帶著那么多人,您就不怕許小姐吃虧?”副官見江耀一臉淡然,焦急地反問道。
“離這么近,怕什么。”江耀淡淡回道。
況且,許長夏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,蔣以禾不敢太過分。
她只要敢傷許長夏一根指頭試試。
許長夏不像是那種會束手就擒的脾氣。
而且她不笨,應(yīng)該,也不會毫無準備地故意去激怒蔣以禾,他想再等一等,看她到底會怎么解決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