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紅嬋沒好氣地說完,白了衛淵一眼:“本大小姐乏了,把你房間交出來,我要去沐浴睡覺!”
“好嘞……”
摧毀堤壩的梁家軍,危月、室火兩關防守的五萬衛家軍全部留下,衛淵帶領其余將士火速趕往柳土關。
騎馬三天才能趕到的路程,在衛淵的重賞之下兩天半便抵達。
衛淵安排全軍在柳土關外十里處安營扎寨,連巡邏守夜的士兵都不安排,直接讓全軍吃飯休息。
此時的柳土關,城門被石塊砌死,城墻前的百米處,挖出一條巨大的深溝,城墻上戰滿了吐蕃士兵,與那群他國守軍不同,這群吐蕃士兵一個個表情冷酷,眼神中充滿了視死如歸的神色。
他們都知道援軍被困,所以他們一步都不能退,畢竟身后就是迦裹關,那里是他們的家鄉,有他們的親人。
衛淵與糜天禾兩人走到三里的距離,所有人士兵如臨大敵,紛紛挽弓射箭準備防守。
“主公,柳土關應該很難破啊。”
糜天禾看著城墻上的士兵,隨即小聲道:“主公,我有一計,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“感覺是毒計……想說說看。”
糜天禾小聲道:“星月關附近的荒山亂墳崗,尸體埋葬的時間太長,都臭了……我聽那群難民說,因為大家擠在一起,一些人得了傳染病,直接就被安南將士一道抹脖子,丟進萬人坑……”
“這里就我們兩人,你糜天禾什么尿性本世子太了解,所以不用鋪墊,絕戶計,毒計直接說,我也不能嘲諷你。”
糜天禾連連點頭道:“在攻破星月關后,給百姓們辨別尸體的時候,衛家軍和百姓都戴上了口罩、手套怕傳染疾病,所以我讓他們把在火化前將尸體衣服都拔下來,然后用黃泥弄成一個個大泥球,投石器不是回回炮,大石頭投不遠,可里面是衣服的泥球可以投進城關內,落地就碎,衣服散落……你懂得……”
衛淵上下打量糜天禾:“讓柳土關的吐蕃將士都得傳染病?你這招挺損啊,而且你先斬后奏直接把泥球都帶來了,你就這么確定我會用?”
“世子,就咱兩人,所以你就別裝了,你比我還毒呢……”
衛淵假裝為難地道:“可這樣,我名聲就臭了啊,我衛某人向來仁義,以德服人……”
糜天禾大包大攬地拍拍胸脯:“世子今晚偶感風寒,代理統帥梁俅,他好忽悠,我不告訴他實情隨便騙騙他,就說這泥球是石頭……”
“胡鬧,梁俅是我親小舅子,我和他還是發小,怎能如此加害于他。”
衛淵怒斥一句,隨即咳嗽兩聲,摸了摸自己腦門:“感冒發燒了,我先回帥營休養兩天,這兩天所有事務都交給梁俅處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