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有本國高層保護,可還是被憤怒的聯軍斬首。
兩個時辰的休息結束,全速行軍,就在剛剛離開室火關三十多里時,忽然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音響起。
轟隆~
聲音由遠及近,越來越清晰,如同巨獸的低吼。
借著明亮的星辰與月光,可以看到數百米高的洪流,以及不可阻擋的力量,快速向前推進。
所過之處,樹木被連根拔起,一些小山都被沖崩。
“洪水?冬天有洪水?”
聯軍面對這樣的場景全都懵逼了,松贊第一時間反應過來,命令大軍停止前進,并且快速向后撤離。
船大難掉頭,聯軍人數太多,這也導致不少傷兵跑得慢,被洪水沖走。
松贊與朱思勃以及各國高層站在室火關城墻上,看著快淹沒城門,湍急的洪水,松贊癱坐在地上。
“怪不得,原來如此啊,衛淵拖延時間,公孫瑾也在拖延時間,原來他們的目的是摧毀蠻牛河的堤壩。”
“怪不得公孫瑾最后如此瘋狂地去賭,原來他知道自己撐不住了,沒有他的指揮,這地道戰術根本就發揮不了多大的威力,也拖延不了太久的時間,好一個衛淵,好一個公孫瑾!”
松贊看著雙手撐著城墻上的垛口,不讓自己摔倒的朱思勃:“本王輸給了衛淵和公孫瑾,并非本王不如衛淵,只是你這廢物不如公孫瑾!”
說到這,松贊怒極反笑:“半天,就差半天啊!本王和一群廢物聯盟,如果再堅持半天,室火關早就破了,我們也不至于被洪水困在其中,衛淵以水代兵的計謀,也就付諸東流,廢物,都他媽是一群廢物!”
諸國高層耷拉著腦袋,的確他們因為傷亡太多,強迫停止破陣,如果在堅持堅持,也就不會有此困境。
朱思勃整理一下情緒:“都振作一點,我們只是被困住幾日,還沒有輸,人數是對方的幾倍,優勢還在我們手中。”
“在你媽的優勢,你他媽狗屁的大魏第一才子,就他媽是個廢物,廢物!”
松贊此時已沒有一代天驕,一國之君的樣子,指著朱思勃怒罵道。
“你知道蠻牛河貫穿吐蕃和北涼,是北涼最大的一條河流,雖是在冬季,但這洪水湍急,現在就算有船都過不去,最少得等五六天!五六天后聯軍渡河……一來二去最少要二十天的時間,二十天,柳土關必破,甚至我吐蕃的迦裹關也會破!”
“到時候衛淵可以在北涼守城關,也可以隨意進出吐蕃,如今吐蕃國內大軍都在北涼,他進去就是隨便屠城搶奪糧草,所以我必須要派兵回吐蕃,原本我們占據的天時地利人和優勢,算是沒了一大半!”
就在這時,老太監小跑過來:“陛下,方圓百里內的樹木……都沒了。”
“什么?樹沒了?樹呢?”
“被…被砍了,看痕跡都是最近幾日砍伐的。”
松贊忽然想到了什么:“我知道了,是公孫瑾,他讓那些難民從密道離開去附近砍樹,然后做成沒有箭頭的箭矢,可以射殺我們的同時,早早就為拖延我們造船做了準備,如今我們想要伐木造船,就必須要去幾百里外砍樹,五天時間,原本可以做出讓聯軍十幾天就能渡河的船只,如今最多能造出二十天才能過河的船只。”
“加上路程,一個月,柳土關不用說了,迦裹關也守不住……”
原本占據天時地利人和,絕對優勢的松贊,發現僅僅幾日,自己的優勢全沒了,前后的落差,讓他有點承受不住,變得瘋瘋癲癲,指著朱思勃。
“廢物,你他媽就是廢物,本王不比衛淵差,就差在了公孫瑾身上,為什么你不是公孫瑾,為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