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,沒事,你現在在哪里?”
“在我爸媽家,怎么,不信我?不信的話,你現在來我爸媽家找我?!?/p>
“不用,不用”
“下星期什么時候有空咱們去民政局把離婚證辦了。”
“好等我有空了,打給你。”
“大晚上打電話,神經病”
說著,直接“啪”的一聲打斷了電話。
陸正南拿著被掛斷的電話,心中久久不能平靜。媽的,這夫妻做得還有什么勁。
原本,這陸正南還有一些不舍和懷念的。
現在,徹底是死了心了。
這個家,沒什么可留戀了的。
陸正南點燃了一根香煙,準備轉身離開。
就在這時,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。
他趕緊找來一個干凈的包裝袋,把那個和天下的煙頭放在里面。
這煙頭上,肯定有那男人的口水,有口水就有dna。
什么時候,等我找到那個奸夫,一定要讓你這對狗男女好看。
從家里出來以后,陸正南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,手上提溜著一瓶白酒。
陸正南仰頭灌下一大口白酒,辛辣的酒液灼燒著喉嚨,卻澆不滅心中翻涌的怒火。
街邊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歪斜,與地上斑駁的樹影糾纏在一起,宛如他此刻混亂不堪的人生。
他攥著酒瓶的指節發白,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,腦海里不斷回放著臥室里的蛛絲馬跡——那陌生的煙頭、換洗的床單,還有趙圓圓在電話里慌亂的遮掩。
他又猛灌了一口酒,腦海中莫名浮現出海子那首《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》。
“從明天起,做一個幸福的人,喂馬,劈柴,周游世界……”他輕聲呢喃,聲音帶著酒后的沙啞與顫抖。
曾經,他也和趙圓圓暢想過簡單而美好的生活,就像詩中描繪的這般,在塵世里守著平凡的幸福,關心糧食和蔬菜,與親人分享生活點滴。
可如今,一切都已化為泡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