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沒說完,杜蘭反手一肘撞在他鼻梁上,左臉挨了裴靈越一巴掌,
他被夾在兩個女人之間,不能還手,只能用肉身當沙包,
打上頭的兩個被怒氣燒沒了理智,拳頭巴掌直往杜松身上招呼,
打的他差點跳起來,
突然眼前一暗,就看阿巧突然擋在身前,給他擋下杜蘭的一記抓撓,
少女的頭巾掉了,毛茸茸的頭頂擦著他下巴,
像被幼獸輕輕拱了一記,
一團混亂間,他居然能聞見她發間的皂角香,還有一身酒氣,
她到底喝了多少??
正出神,打架的兩個繞過了他。
杜蘭拾起酒壇就往裴靈越頭上砸,壇子沒碎,被靈越反手奪過,高舉著就要砸回去。
帳內突然一靜,一股威壓襲來,所有人都停下了。
裴昭緩緩步入,
他臉色沉得可怕,拿走裴靈越舉在頭頂的酒壇子,砸碎在地。
阿巧只覺手背一涼,低頭時,發現被濺起的碎片割傷了皮膚,
好疼!砸的時候不看著點么!
她喝高了,居然生出找裴昭討說法的沖動。
“鬧夠了?”他聲音不重,卻讓帳內溫度驟降,
說話間,修長的手指隨意搭上翻倒的案幾,單手一拎,竟將那沉重的案幾穩穩扶正,
落座時,男人注意到了阿巧流血的手背。
惹禍的站成一排,杜松和阿巧站中間,隔開兩個水火不容的,四人全都狼狽不堪,
都冷靜下來了,知道犯了大錯,
私下斗毆,輕則棘杖跪,也就是赤裸膝蓋跪在荊棘條上,重則杖刑五十,打完至少十天爬不起來。
不等裴昭開口,杜蘭先告狀,“將軍,我來是想好好說話的,是裴靈越和這妓子先動的手。”
杜松插話道,“她們喝酒喝的好好的,靈光一閃,把你拽進來打架是吧。”
杜蘭瞪了弟弟一眼,
吃里扒外,幫著外人說話。
裴靈越嗤笑,隔著阿巧和杜松,往杜蘭身上啐了口唾沫,
杜蘭馬上跳起來,“將軍,看!她就是這種態度!”
裴靈越挑眉,“對蠢貨我就是這態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