報信的人一聽,頓時松了一口氣。
而在圍墻外的越野車內(nèi),坐在駕駛座上的男子早就等得不耐煩了,他把頭探出車窗,對著瞭望塔上的人大罵道:
“我說你他娘的,耳朵聾了還是咋的?聽不懂人話啊?沒看見天都快黑了嗎?趕緊把門打開,讓老子進去,聽到?jīng)]有!”
瞭望塔上的兩名男子,聽到這話,臉上瞬間充滿恐懼,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,但還是搖了搖頭。
他們記得陸羽之前的交代,要是有人來,必須得到他的同意,才能打開寨門。
“操!”男子氣得暴跳如雷,罵了一句后,把頭縮了回去,接著右手拿著一把手槍伸出窗外,對著瞭望塔上的人“砰砰砰”連開數(shù)槍。
瞭望塔上的兩人,本就嚇得夠嗆,看到對方把槍伸出來,第一時間就蹲下了身子。
一時間,瞭望塔上木屑亂飛。
“咔咔咔。”任輝又扣了幾下扳機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彈匣里的子彈都打光了。
“好了,任輝,省點子彈。”副駕駛上的男子笑著說道,“你跟條看門狗置什么氣,他們不是已經(jīng)去通知李猛他們了嗎?”
“關(guān)鍵之前來可不是這樣啊。”任輝罵罵咧咧地說道,“以前咱們一說身份,門就開了,李猛他們馬上就出來迎接,這次居然敢把老子關(guān)在外面,真是膽大包天了。”
“可能剛換了人,不懂規(guī)矩吧。”馬千軍猜測道。
“哎,你這么一說,我也覺得瞭望塔上那兩人有點眼生。”任輝皺著眉頭說道。
“這不是很正常嘛。”馬千軍滿不在乎地說,“李家堡雖說比一般寨子大,但這段時間死的人也不少,估計原來站崗的出了事,才換了新人。”
“嗯,有道理。”任輝點了點頭,眼睛死死盯著瞭望塔的方向,咬牙切齒地說,“等會兒門開了,老子進去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。”
“任輝,不是我說你,你這心胸也太狹隘了。”馬千軍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“我心胸狹隘?”任輝氣得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,“姓馬的,你什么意思?被人攔在外面,你還覺得挺光榮是吧?”
馬千軍搖了搖頭,說道:“你好好想想,等會兒咱們進去,李猛知道這事兒,會不會覺得過意不去,然后給咱們的好處比平常更多呢?”
任輝一下子愣住了,呆呆地說:“你這么一說,好像還真是啊。”
作為王隊長的親信,他們每次來送氣血丹,拿到的好處費,少則幾百,多則上千,還能享受各種優(yōu)待,吃香的喝辣的,左擁右抱,比起那些守城墻的苦哈哈,不知道快活多少。
而現(xiàn)在被攔在外面,這不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嗎?
“馬老哥,還是您有遠見,剛剛是我太沖動了。”任輝立刻換上一副笑臉,和剛才怒目而視的樣子判若兩人。
馬千軍翻了個白眼,靠在椅子上靜靜等著。
就在這時,寨門在他們面前緩緩打開。
“媽的,終于開門了。”任輝一腳踩下油門,罵罵咧咧地把車開進了寨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