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蕪上樓,沒再管季雨的死活。
第二天季雨醒來的時候都驚了。
衣服沒換鞋沒脫,沒有醒酒湯沒有熱騰騰的早餐,毯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,嗓子生疼,直接凍感冒。
季雨正翻箱倒柜找藥,看到商蕪出來就抱怨質問:“昨天你怎么沒照顧我啊?鞋都沒給我脫!”
商蕪內心冷笑,下樓解釋:“我昨天也喝多了,特別難受,沒有力氣幫你做這些。”
她揉著脖子下來:“你又不缺錢,請個傭人在家里照顧你吧,一喝醉酒就跑到這里來干嘛?”
“你不就是照顧我的傭人?”季雨心情不爽,話也脫口而出。
商蕪腳步一頓,隔著島臺,輕飄飄地朝她看過來。
季雨不知為何,有些微微的心驚。
她咽了咽口水,趕緊解釋:“我,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”
商蕪輕輕一笑:“我知道,總之以后你喝醉了別來我這里,最近公司太忙,我也要保證睡眠,不能沒有精力。”
季雨沒覺得不對勁。
畢竟每年的這個時候,商蕪確實都特別忙。
但忙完一陣,等新品發布以后,珠寶大賣,她就可以風風光光的享受夸贊了。
季雨托腮,心情大好地盯著商蕪,半開玩笑道:“阿蕪,以后要是言詞不要你,我要你,高薪聘請你做我的專屬代筆,給我做一輩子的設計,怎么樣?”
她是真覺得會有這么一天。
商蕪自顧自泡了杯咖啡,聞言笑了。
“說不定將來不是周言詞不要我,是我甩了他。”
“你甩他?”季雨露出夸張的不信表情,“你才不舍得甩了他,傻子才不做乘舟的總裁夫人!”
商蕪慢悠悠喝了一口咖啡,靠在島臺笑笑沒說話,只有眼底冷光在閃動。
季雨很少大早上起來上班,倒在沙發上又睡了個回籠覺。
商蕪離開家,目的地是鼎豐律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