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充儀揚了揚眉,在王御女隱隱松了一口氣的神情下,冷不丁的扔出一句,“我要知道,白王妃是怎么死的?”
這個問題,如同一道驚雷,直直批進了王御女的心,一瞬間,她的瞳孔都好像收縮了,呼吸也變得清淺。
沉默了好半晌,她還尷尬的笑了一聲,裝作若無其事的說:“白王妃?什么白王妃?”
“你昔日的主子,白淑慧,先禮部侍郎白棋的嫡長女,先帝御賜的英王妃,宮里皇長子的生母,那位明明是陛下原配,卻沒被追封為皇后的白王妃??!”
吳充儀死死盯著王御女的臉,笑容諷刺,“王姐姐,你伺候了她十幾年,從一個人人可欺的,廚房里燒火的灰丫頭,變成了風光無限的王府大宮女兒……”
“那都是白王妃的提攜,你不會忘了吧?”
“這,這,舊主我自然不會忘的?!蓖跤嫔珜擂?,眼底布滿警惕,口中卻訕汕,“只是,王妃娘娘已經(jīng)仙逝那么多年,提她做什么?”
“她就是病逝的??!”
“???什么病?”吳充儀沉下臉,目光炯炯。
氣勢驚人!
知道為什么,王御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,狼狽的別過臉兒,手中吶吶,“就是婦人的病癥。”
“王妃娘娘生大皇子時,很是艱難,曾經(jīng)血崩過一回,雖然止住了,但依然落下了血勞之癥?!?/p>
說白了就是產(chǎn)后月經(jīng)不停,一直稀稀拉拉的流血。
“……王爺給請了太醫(yī),人參肉桂的養(yǎng)著,但終歸虛不受補,沒撐幾年就去了……”
“是虛不受補?還是根本就沒補?或者說,有人不想讓她活!”吳充儀冷聲,咄咄逼人,“白王妃跟人私通是怎么回事?”
“大皇子究竟是誰的兒子?”
“白家人是怎么死的?是王爺做的?還是長孫家?或是什么旁的人?”
一疊連聲的,她認出句句扎心,句句誅九族的話。
王御女嚇得冷汗都出來了,寒毛倒豎,驚懼萬分,她猛然抬頭,雙眼睛死死盯著吳充儀,驚疑不止的問,“你,你是誰?”
“你問這些要干什么?”
吳充儀能知道白王妃的隱情,王御女不驚訝,畢竟,長孫皇后的嘴是真的不把門,鳳棲宮里,從主子到奴才,誰沒聽見過一兩句。
只是,聽歸聽,誰也不會傻的去多提一句,那可是皇家丑聞,給陛下戴綠帽子的爛事,誰敢去嚼舌根?
白王妃是死了,大皇子還活著呢?人家天天御書房里呆著,國家大事聽著,陛下也沒要把他怎樣,過繼出去也是郡王之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