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蘭上前把窗簾掀開。
傅含瓔看看那窗戶的大小。
嗯,很好,不大的小窗戶,采光可能很差,但絕對鉆不進一個人來。
“把門關上?!备岛嫇P聲吩咐。
兩個二等宮女忙上前關門。
車廂外,車夫侍衛回頭看了一下,掩下眉眼,沒動聲色。
李興昌上了車轅,坐在車夫侍衛旁邊,另外兩個侍衛步行,一左一右,跟在馬車附近。
車廂里,傅含瓔透過窗戶一直看著,見沒有動靜,微微噓出口氣,便膝蓋著,無聲無息蹭到前面,把車廂門虛虛打開個鏠兒,看外看著。
幾個宮女太監愣愣看著她。
本能沒言語。
如意心里一悸,悄悄跟過去,把唇抵到自家姑娘耳邊,聲若蚊蠅地問,“姑娘,怎么了?”
“應該是你從半夏那里打聽到的,洪充容在御前的人?!备岛媯阮^,同樣氣聲回,“剛得著消息,立刻就來了,一點反應時間都沒給咱們!”
“居然還弄到了令牌?!?/p>
“洪充容的人?”如意一怔,心里泛起股涼意,“真,真的嗎?”
“姑娘認準了?”
“李興昌說得不合理,陛下真要給我準備驚喜,應該自己來接我,怎么會用一個沒品級的小太監?況且,提前說了,又怎么算驚喜?”
“他真想讓我高興,不是應該親自把我帶出行宮嗎?哪怕要人接,也應該是咱們更熟悉的季元白啊,哪來個小太監,帶兩侍衛就把咱們接走了?!?/p>
“還要出行宮!”
“這就算了,關鍵是,那兩侍衛的刀鞘上還有血呢!”
雖然只是隱隱約約的一點點。
但提前懷疑在心了,看著就處處是破綻。
如意抿唇,手心冒汗,繼續掙扎著,“但他,他有陛下的令牌?”
“不是陛下吩咐,為何會把牌子給他?”
“沒有陛下的令牌,他怎么騙我們?讓我們老老實實地跟他走!”傅含瓔冷笑,眸光微閃,她猜測著,“我想,約莫是陛下遇見什么急事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