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能懷孕,必然是強上,畢竟,就元昭帝那狗脾氣,皇后犯下大錯,得罪了他,他不可能前腳收人宮權,后腳又跟人家敦倫。
“姑娘,您問我啊?我上哪兒知道去?”
如意也是苦笑。
傅含瓔蹙眉,目光望著如意圓呼呼的臉兒,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從頭到尾,細細思量,一件一件地把事情捋順。
“……陛下回宮,對皇后的作為,抱養皇子皇女不成,反被抹了一身屎,左膀右臂全被斬斷不說,連名聲都沒有了,還要陛下替她擦屁股,安撫桑昭儀……”
“陛下很生氣,直接擼了皇后的宮權,并且,無論皇后怎樣挽回,甚至搬出太后,都未有好轉之意,所以,皇后急了,使了個法子,如今看她懷孕,應該就是用藥或薰香,把陛下給睡了,所以,陛下暴怒,直接禁了鳳棲宮,又把宮務都分出來。”
“他絕了皇后的里子,甚至連面子都沒給她留多少。”
“皇后……”
傅含瓔垂眸,掐著指頭,“她在用藥前,應該也能猜到這個后果,她怎么保證,她承擔得起后果?”
“她想承擔得起,就必須得懷孕……”
“我也算是個有些本事的醫者,婦醫一科,算是見多識廣,夫妻敦倫一回,就能懷孕的藥,我從未見過!”
“是什么前朝秘藥嗎?什么樣的秘藥,藥效這么強?”
“凡事有得就有失,藥效能這么強,其它地方,必會付出代價的。”
傅含瓔語氣一頓,目光悠遠看向鳳棲宮的方向,慢吞吞地道:“娘娘啊娘娘,你……”
“又付出了什么呢?”
——
鳳棲宮,正殿。
長孫皇后臉色蒼白,皮膚干燥,憔悴不堪,毫無生氣,她坐在榻里,戰戰兢兢地抱著被子。
鼻子陷進軟軟的棉花里。
殿外,良辰小心翼翼端進一碗白粥。
純純白粥,什么肉啊、皮蛋啊、蝦仁啊之類的都沒有,就是大米熬得稀爛,再少少撒上一點點的鹽。
良辰、錢嬤嬤和白嬤嬤一塊兒聞了,半絲異味都沒有。
米香都煮沒了。
良辰像端祖宗似的,把粥端到長孫皇后面前,窗外,錢嬤嬤和白嬤嬤屏住呼吸,緊張瞧著。
“娘娘,白粥得了,您多少用些?”
良辰半跪,舀了勺粥,遞向長孫皇后。
長孫皇后把臉從被子里‘拔’出來,瞬間,就覺得一股怪味沖進鼻腔,胃里瞬間翻騰,她……
“嘔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