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歹,我也是他的曾外祖母。”她說著,從懷里掏出個純金的平安鎖,“這是我給他準備的,滿月沒趕上,如今補著吧。”
傅老太太都這么說了,梅嬪拒絕不了,冷著臉喊,“侍書,你讓扶琴把二皇子抱來,讓他見見兩位長輩。”
傅老太太臉上終于露出笑來。
傅夫人有些局促,不安地掃了侍書一眼,又飛快低頭。
“是。”侍書臉皮抽搐,出門來到側(cè)室,彼時,扶琴正抱著二皇子,小心翼翼地給他喂奶呢。
“扶琴,娘娘那邊有命,讓你把二皇子抱過去給老太太和夫人看看,您快準備著吧。”侍書喊她。
扶琴眼皮跳動,手里的勺兒到拿得穩(wěn),她道:“稍等會兒,二皇子尚未吃完。”
“哪有讓娘娘等的道理?”侍書急聲。
扶琴沉默。
司棋冷笑著從里間出來,她身子歪斜,十個手指不受控制地晃動,“娘娘是主子,二皇子還是龍子呢,又不是什么等閑的阿貓阿狗。”
“老太太和夫人,臣婦,哦,不,民婦而已,都不是官身了,怎么連喝奶的功夫都等不得,哦,她們上嘴唇一碰下嘴唇,我們就得把二皇子抱過去?”
“這天寒地凍的,著涼了怎么辦?”
她沉著臉,冷言冷語。
滿心怨憤。
侍書聽的頭皮發(fā)麻,連連告饒,“司棋,我的活祖宗,你這樣的厲害章成,跟我使有什么了?”
“梅香拜把子,咱們都是奴兒,二皇子在是皇子龍嗣,他也是個小娃娃,甚事都干不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們心里對主子有些嫌隙,我這也有些……”她頓聲,苦笑著嘆,“但是,誰讓咱們上輩子沒積德,托生成了奴兒,生死由他人呢。”
“司棋,扶琴,咱們四人有緣,從小一塊長大,墨畫已經(jīng)死了,痛失姐妹的滋味,我再不想嘗。”
“你們心里怨歸怨,恨歸恨,我都不管,我只求你們謹慎些,別在外人面前露出什么,丟了你們的小命。”
侍書說完,不等司棋和琴扶反應(yīng),上前搶過二皇子,裹上襁褓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