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遠一樂,琢磨琢磨,道:“算了,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
李誠儒說道:“我就不去了,回頭拍我挨打那場戲。”
已經鉆進車里的高遠一聽,立馬來了精神,對全跑過來關心哥哥傷勢的劇組同志們喊了一聲:“哪位戰士通知陳導一聲,把誠儒老師挨大刀片子的戲往后挪一挪,先拍別人的戲份,我謝謝您了。”
大家聞言就知道這孫子是要看熱鬧,場務小趙立馬回應道:“高老師放心,我去跟導演傳達您的指示。”
高遠笑著說好,生拉硬拽把李誠儒弄上了車。
車子啟動,奔海淀醫院。
到了后三人下車奔門診樓。
高遠在專家門診找到正在值診的老媽。
張雪梅一看大兒砸一聲不響地來了,驚訝了一下。
又一瞧,后面跟著個右手纏著紗布,鮮血已經將紗布染紅的白褂帥小伙,更驚訝了,忙站起身問道:“咋了這是?”
高遠笑著說:“媽,您別大驚小怪的,沒啥大事兒,我給您介紹一下,這位就是從香港過來的張國榮老師,張老師拍戲過程中手被玻璃割傷了,王醫生建議帶張老師過來打針破傷風。
哥哥,這是我母親。”
張國榮特禮貌,忙走上前問好,道:“阿姨您好,哎呀,您可太年輕太漂亮了,高老師要是不介紹,我還以為您是高老師的姐姐呢。”
李誠儒:香港人也這么會拍嗎?
奉承話誰不愛聽啊。
張雪梅笑成了一朵花,“喲,小伙子可真會說話,長得也好看,跟個大閨女似的。快坐下,讓阿姨看看你手有沒有事。”
張國榮在折疊椅上坐了下來,把紗布一層層解開,將手放在桌面上,道:“辛苦阿姨了。”
“這孩子,阿姨的本職工作就是給病患提供醫療服務,你跟阿姨還客氣個什么勁兒啊。”
她拿起張國榮的手看了看,又道:“沒啥大事兒,被削掉了一層皮,打針破傷風吧,保險一些,阿姨再給你處理一下。”
說著,張雪梅取了碘酒,先在骨節上仔細消了毒,又用紫藥水均勻涂抹在傷處,叮囑道:“這兩天盡量別沾水,另外,破傷風針打完后二十四小時忌辛辣食品,別喝酒。”
“阿姨,我晚上還要請高老師擼串兒去呢。”哥哥委屈巴巴的樣子,意思是,不能再商量商量了?
張雪梅噗嗤樂了,瞪他一眼道:“死了這份兒心吧,過了這二十四個小時,你們怎么吃怎么喝我都不管了。”
張國榮唉聲嘆氣,道:“好吧,我聽阿姨的。”
又扎了個屁股針,三人告辭離開。
張雪梅嘀咕道:“這香港演員還挺謙虛有禮貌的,跟我兒子關系也不錯,就是……長得女相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