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誠儒又拍他的大腿,道:“我以為老廠長那啥……有問題呢,喜歡年輕力壯的。”
葛優道:“想什么呢你?汪廠長是老革命,思想覺悟比你個兒都高,人家夫妻恩愛著呢。”
“那是我誤會了。”李誠儒第三次拍他大腿的時候,被他伸出手心兒攔住了。
葛大爺瞪著眼,道:“甭管什么時候激動,拍您自個兒的腿。”
“又拍不壞。”
“那也不行!”
高遠臉都笑抽抽了,哦,那個橋段敢情是這么來的啊。
一幫人吃著喝著聊著,愜意且放松。
店門上面300瓦的燈泡將四周照得宛若白日。
一道人影走了過來。
劉小慶眼圈兒通紅,快步走到高遠跟前,望著他,抽搭著說道:“遠子,感謝的話姐就不說了,姐給你鞠一躬。”
說著,她沖高遠一躬到底。
高遠慌了一下,反應過來后立馬起身將她扶起來,道:“慶姐,你這是鬧哪樣啊?這不是折兄弟的壽么。”
劉小慶的眼淚唰就下來了,“遠子,姐心里有數,姐向你保證,今后你有用到姐的地方,姐水里來火里去,任你差遣。
但凡說個不字兒,姐就不是個人了。”
“言重了,您這話言重了。”高遠明白她要表達什么意思。
這事兒我只是順手而為啊,沒我說那兩句話,老廠長也會給你辦的。
有一說一,高遠有點慚愧。
劉小慶點點頭,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,沒在表示什么,爽利地轉身離開了。
趁大家不注意,她提前把賬給結了。
同志們被剛剛發生的這一幕驚住了。
江淮延開口問道:“遠子,怎么回事啊?”
別人問高遠絕不會說的,江叔問了,高遠再不說就不夠意思了。
又一想,小慶姐這事兒也不是啥秘密,廠里議論很久了。
他就把下午老廠長跟他聊天,自己幫劉小慶說了兩句話的事情簡單跟大家說了說。
江淮延抿了口酒,道:“難怪她今天情緒起伏這么大,這是真把你當恩人看了,小慶是個有情有義的姑娘啊。
遠子你也不賴,說話做事沒隨大流,站在了公平公正的立場上,這個優點更加難能可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