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且是分量最重的一位。
于承惠熱情地邀請三人共進晚餐。
嚇得高遠連連擺手表示還得趕路肚子不餓,謝謝謝謝。
李文化也說:“您就別客氣了,我們得繼續趕路,已經定好火車票了。”
于承惠頗為惋惜道:“京城來的同志就是廉潔啊,連頓飯都不肯吃,太為我們地方上著想了,這讓我說什么好啊。”
“您啥都別說了,等您去了京城,咱們有的是時間喝酒吃飯?!?/p>
高遠心說,廉潔個嘚兒啊,我是知道你們這些習武的喝起酒來不要命,我真不敢上酒桌啊。
約定好進組日期,三人告辭。
出來后餓得前胸貼后背。
高躍林不解地問道:“人家于教練那么熱情地留飯,咱們干嘛不吃?我看你倆好像很抗拒似的。”
李文化苦笑道:“老弟,這你就有所不知了,我和高遠去濟南面見于海教練,談完后他安排了頓午飯,一個人把我倆灌得一下午沒爬起來。
這幫練家子,上了酒桌真跟大牲口似的,恨不得把臉懟在酒碗里喝。
他敬你酒,你不喝就是看不起他。
你茲要是喝,就完犢子嘍,三四天緩不過那個勁兒來?!?/p>
“酒量這么牛嗎?”
“你以為呢?!?/p>
高躍林一縮脖子,道:“這么說的話,你倆的決定是對的,堅決不能跟他們喝。但是咱還餓著肚子呢,我聽說寧夏的灘羊味道不賴,咱仨喝羊湯去吧。”
高遠一努嘴,道:“巧了,馬路對面就有一家羊湯館,咱去嘗嘗?”
李文化比誰都快,“嘗嘗,嘗嘗?!?/p>
這是一家回族大哥經營的羊湯館。
三人要了三碗大份的羊湯,一斤羊油大餅,找了個空座大快朵頤。
羊湯湯底奶白鮮美、醇香濃郁,羊肉切得菲薄,瘦肉連著白筋沒有一絲膻味兒,很有嚼勁兒。
吃一片肉,喝一口湯,咬一口餅。
舌與肉的糾纏,肉與味蕾的翻滾,滿身大汗,滿口留香。
三人只覺,人生太值了!
吃完這頓飯,又奔火車站,坐晚班的火車趕赴太原。
高遠提議說:“咱要不先找個澡堂子泡一泡吧,就像于教練說的,這身上也太味兒了。”
“算了吧,還得擠火車,依我看咱就別那么講究了,到了太原再洗吧?!崩钗幕f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