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隨兩人一起去食堂的還有小叔那個臭不要臉的玩意兒。
高遠請客,大廚使了把力氣,外皮酥脆肉質鮮嫩的烤鴨端上桌,還給配了四道炒菜。
顧小白吃得贊不絕口,酒沒喝多少,十六卷鴨子進了肚。
“我也跟李老師有同樣的感覺,高老師,您對感情戲的描寫太深刻了,看得我熱淚盈眶的。”顧小白邊吃邊說道。
“您過獎了,都是來源于生活。”
“您有女朋友了?”
高遠一愣,見幾人不懷好意地笑著,他臉一紅,說道:“沒有沒有,我的意思是,我比較善于觀察生活。”
大家都樂得不行了。
看破不說破啊。
笑過之后,顧小白說道:“我真誠地邀請您長期給我們雜志社供稿,不論是武打故事,還是言情故事,只要您寫,我們就刊登。”
“貴雜志社有具體的收稿標準嗎?我換一個說法,我若是給貴社供稿,貴社對我的創作尺度有什么具體要求嗎?”
對寫故事掙錢,高遠可太感興趣了。
他腦子里就故事多,后世那些經典作品,隨便找一本抄抄就能把這個年代的讀者們看高潮了。
并且,這是個長期飯票,不用費多大腦力就能把錢掙到手。
當然,費的是墨水和稿紙。
顧小白蹙眉想了片刻,抬起頭說道:“您能具體講一講嗎?”
高遠吃個藕片,放下筷子后說道:“我打個比方,比如說,我要寫個長篇連載,第一篇是《一頭豬的故事》,第二篇是《另一頭豬的故事》,第三篇是《一鍋紅燒肉的故事》,你們收不收?”
“你這哪是故事啊,你這是電視連續劇。”梁曉聲哈哈大笑道。
“這思路,絕了。”李晨聲沖高遠豎起了大拇指。
“不對,照你這寫法,第三篇應該是《公豬母豬和一窩小豬的故事》,這故事才有連續性。”高躍林敏銳地找到大侄子話中的一個邏輯性錯誤。
顧小白都聽傻了,木木地問道:“要前兩頭豬都是公的呢?”
高躍林勃然大怒,“那第三篇不就是《一鍋紅燒肉的故事》了嗎?你咋這么死性呢?”
其他三位: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高遠笑著說:“大概就是這么個思路吧,如果您還理解不了的話,那我再舉個例子,比如說我寫了一個愛情片段,一對青年男女在公園約會。
姑娘刷刷沖小伙子放電,小伙子遭不住了,把姑娘懟到樹干上,先摸手后摸肘,順著胳膊往上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