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自點上后,梁曉聲說道:“無論是《bj文藝》《收獲》,還是其他雜志,《人民文學》《萌芽》什么的,刊發(fā)的小說大多以嚴肅文學為主,你這個題材,過于新穎了,我擔心沒有雜志敢嘗試刊登。
不對,也有,倒是可以嘗試投給《革命故事會》。”
《革命故事會》是個什么鬼?
高遠深挖記憶,想起來了,就是《故事會》嘛。
說起來,《故事會》的創(chuàng)刊很有意思,起初,它就是一本政治宣教讀物。
大概是在62年,教員同志提出要對廣大人民群眾進行社會主義教育。
要求從現(xiàn)在起,必須年年講,月月講,天天講,使我們對這個問題有比較清醒的認知。
為響應偉大領袖的號召,全國出現(xiàn)了很多宣講員,他們把發(fā)展史、革命史、斗爭史編成一個個小故事,義務講解給廣大人民群眾。
在這種背景下,《故事會》順理成章地創(chuàng)刊了。
這是一本專門講故事的雜志。
人道主義洪流時期,雜志改名為《革命故事會》,一直被沿用至今。
“那不是講革命故事的雜志嗎?肯收我這類型的小說?”
高遠也咂摸過味兒來了。
老梁說得沒錯,傳統(tǒng)雜志大概率不會刊發(fā)這類型的小說,武打故事在他們看來屬于離經叛道的類型。
他們高高在上,以“主流雜志”自居,對這類通俗小說自然是不屑一顧的。
但《故事會》這會兒也沒改名呢,高遠有點擔心被拒稿。
梁曉聲笑了,說:“我聽說,上面正在研究雜志恢復原本名稱的事情,差不多得到通過了。另外,雜志社的主編思想非常開化。
以前的雜志,是設有專欄的,現(xiàn)在沒有了,每一期連載五個長篇故事,兩個手抄本,兩個革命史,還有一個通俗小說?!?/p>
說著,他一拍大腿,又道:“這事兒你甭管了,專心寫你的,什么時候完稿了,什么時候我?guī)湍慵倪^去?!?/p>
高遠問道:“你有熟人?”
梁曉聲慚愧道:“沒有?!?/p>
“閉著眼投稿???”
“稿子質量擺在這兒呢,除非編輯瞎了眼,否則不可能被拒的。不過我建議你最好起個筆名,用本名投稿,就有點兒壞名聲了?!?/p>
高遠不以為意,擺擺手說道:“沒那個必要,這小說最后還是會被改編成劇本,編劇一欄里還要寫我的名字,用筆名就多此一舉了?!?/p>
見他堅持,梁曉聲也不再勸。
此時,李健群和高雅出現(xiàn)在門外。
兩人牽著手,一副相見恨晚,閨蜜情深的樣子。
“小遠,我來了。”高雅說著,走進來。
高遠忙站起身,笑著說:“快進來快進來,尺寸量好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