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沒問題。”
高遠點點頭,又看著陳佩斯說道:“嘉奇同志,下面說你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鏡頭的事情。其實很簡單,你當他不存在就是了,生活中怎么說話,劇中就怎么說。
我換句話說吧,你不要把讓他當成是表演。
也不要老想著我該怎么去詮釋這個人物才會使得角色更豐滿。
那反而是錯誤的。
你就平常心,什么攝像機不攝像機的,平時怎樣就怎樣。
松弛下來,把人物包袱放下,磨個兩場戲也就能找到感覺,就不再懼怕攝像機了。”
哎喲!
陳佩斯醍醐灌頂,認真記錄下高遠的話后,一拍大腿說道:“這回我聽明白了,陳強老師總是跟我說,塑造角色要深刻,表演方式要形象生動,我一直弄不明白啊。
小高今兒跟我說的這些大白話,我反而聽懂了,說白了,就兩點:自然、生活化!”
說著,他摸出個手絹來,擦了擦腦門兒沒多少的汗水。
高遠樂了,“您這不是理解得很到位么。還有啊,我看您口袋里老裝著條手絹,為什么不把它用到劇中去呢?
誰規(guī)定的胡嘉奇就不能用手絹了?
你用了,說不定效果會更好。
代入自己的生活本色,適當?shù)剡M行藝術(shù)加工嘛。”
咝!
王好為倒吸一口涼氣。
她驚訝了幾秒鐘后,認真回味起高遠這番話來。
他這番話和平時開會時講到的那些深入揣摩角色,演員要將自身充分融入到角色中去之類的高深理論。
但卻通俗易懂,一下抓住了二子的毛病,絲絲入扣層層推進地把如何進入到角色中去分析得明明白白。
難怪汪廠長稱贊他是個年少有為又才華過人的家伙呢,自個兒搞了十幾年電影工作,都沒他把表演藝術(shù)研究得如此透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