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嬪妾就不耽誤蓮貴嬪娘娘的時間了。”
聽冷木楹要去找云芷初,謝晚檸頓覺無趣,說完便先離開了。
冷木楹的女婢流珠朝謝晚檸身上多看了兩眼,待人走遠后,才小聲道:“這謝良媛果真是受寵,奴婢方才在她脖子里看到那種紅痕。”
方才謝晚檸揚了下脖子,她便撲捉到了。
不用想這痕跡肯定是皇上留下的。
滿宮妃嬪都知道,每次侍寢時,皇上不會親吻妃嬪的任何地方,也不會在妃嬪身上留下什么痕跡,同樣,他也沒不準許其他妃嬪親吻他,在他身上留痕跡,特別是嘴唇,那是妃嬪最不能碰的地方。
每個妃嬪侍寢時都是規規矩矩的,沒人敢忤逆皇上。
可皇上到了謝良妃這里,卻破例了。
冷木楹凝了下臉色,同樣有些驚訝,但并未有任何嫉妒和酸意,云淡風輕道:“看來皇上是真的寵她,一點也不作假。”
“有皇上這份恩寵,也難怪謝良媛目下無塵,”流珠語氣平常,也沒任何冷嘲熱諷,知道自家娘娘從來沒把皇上的恩寵放在心上過,也不去和任何妃嬪爭高低,她這做下人的,自然也不會去看不慣其他妃嬪,“昨日麗妃娘娘那件事,娘娘可覺得謝良媛是冤枉的?”
以謝良媛這種性子,真把麗妃娘娘推湖里的也說不準。
兩人說話間,已經到了綺春閣。
云芷初今日的臀部腫的更嚴重,得幾日才能慢慢消下去。
初次到綺春閣,冷木楹打量一圈殿里面的裝潢,都是簡約雅致的格調,不似其他宮殿那般富麗華貴,和她的碧荷殿是一樣的風格。
冷木楹一進綺春閣便覺得舒服,可能兩人的愛好和性格都有些相似。
云芷初歉笑:“嬪妾說好要親自去您那兒取這本書的,沒想到還勞煩蓮貴嬪娘娘再跑一趟。”
“無礙,碧荷殿離你這里也不遠,兩刻鐘就到了,不費什么力氣。”冷木楹淡笑,把《山賦表》放在云芷初平日用的案牘上。
看到桌面上的擺放物時,冷木楹凝了兩眼,嘴邊的笑意慢慢隱退。
再和云芷初說話時,便冷淡了幾分。
聊了沒幾句,她便起身回去了。
走出殿門時,垂眸看見在門口放著渣斗。
冷木楹臉色更淡,腳步頓了頓,回頭對送她們的翠嵐道:“你一會兒告訴云才人,那本《山賦表》便送給她了,看完后不用再還給我了。”
流珠跟在冷木楹身邊那么長時間,自然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,也聽得懂她這話的弦外之音。
日后不會再跟云才人有來往了。
走出綺春閣,流珠不解問:“娘娘怎么突然想遠離云才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