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婉哭得更兇了,身體微微顫抖。
“可是,玄兒,算娘求你了,你如今圣眷正隆,在陛下面前說得上話,你去求求陛下,饒過你父親這一次,好不好?”
“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,哪怕……哪怕是削了爵位,貶為庶民,娘都認了!”
李修見狀,也連忙在一旁幫腔,聲音帶著哭腔,聽起來格外“真誠”。
“是啊,大哥!父親他雖然平日里對你嚴厲了些,但他心里還是有你的!”
“如今他遭此大難,我們做兒子的,怎能袖手旁觀?”
“大哥,求求你,救救父親吧!只要你能救父親出來!”
李修一邊說著,一邊還重重地磕了幾個頭。
李玄冷眼看著李修的表演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譏諷。
做牛做馬?
說得比唱得還好聽。
這些年,李修可沒少在他背后捅刀子,如今李文山要倒。
他又換上這副嘴臉,真是令人作嘔。
“母親,”
李玄沒有理會李修,只是看著顧婉。
“您先起來,我們找個地方說話。這里人多眼雜,不是說話的地方。”
他再次伸手去扶顧婉。
顧婉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在李玄的攙扶下,緩緩站起身來。
她也清楚,自己這大兒子能說出這樣的話,已經(jīng)是最大的讓步了。
眼見李玄要帶著母親離開。
李修自然不會傻呵呵的一直跪著。
更重要的是,要是李玄真的將母親接走,以李玄對自己的厭惡程度。
到時候自己在這京城里,可就真成了無根的浮萍,任人拿捏了。
他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啪作響,臉皮這東西,關鍵時刻哪有自己的前程重要?
索性心一橫,也不管什么侯府二公子的臉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