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不光是宋濂,朝中那些依附宋濂的官員。
那些平日里就看他不順眼的家伙,也絕對會趁機落井下石,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。
一想到那些文官們唾沫橫飛,口誅筆伐的場面,李文山就覺得頭皮發麻。
皇宮,金鑾殿外。
文武百官早已按照品級站定,等待著早朝的開始。
當身著朝服的李文山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時。
原本有些嘈雜的場面,瞬間安靜了片刻。
緊接著,各種意味不明的目光,齊刷刷地射向了他。
有幸災樂禍的,有冷眼旁觀的。
當然,除了這些人,自然也少不了那些義憤填膺,恨不得當場將他撕碎的眼神。
這些人,大多是宋濂的門生故舊,或是平日里就與李文山不對付的政敵。
畢竟若是能借此機會,在宋濂面前好好表現一番。
到時候要是被宋濂看中的話,那日后的仕途,豈不是要平步青云。
隨著官員們到齊,金鑾殿內頓時變得肅穆起來。
而李玄已經來到了偏殿內,此刻他百無聊賴地看著下方大殿里的場景。
就像是看一出已經知曉結局的皮影戲。
只不過今日的這出戲,主角換成了他那個名義上的便宜老爹。
偏殿里不光是他李玄,還有其他文官集團的世子們。
一個個衣冠楚楚,面上掛著世家大族的優越感。
他們大多還不知道昨天淮安侯府里那場鬧劇的詳情。
只知道李玄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世子,靠著幾首詩在京城稍稍揚了點名。
但在這些從小浸淫在權勢和人脈里的家伙看來。
詩文不過是附庸風雅的玩意兒。
真正決定地位的,是家世、是站隊、是父輩的權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