壓抑著的心臟稍微松了一點兒,姜星杳想趁熱打鐵再說些什么,但下一刻,她就看到曲欣婷拿了一個茶杯直接朝著她砸了過來。
瞳孔猛的一陣收縮,姜星杳完全愣住了。
她滿臉錯愕的看著那只杯子朝著自己的臉飛來。
越來越近。
她身體僵硬的像是忘了怎么躲開。
是靳擎嶼抱著她與她調換了位置,那茶盞正好砸在了靳擎嶼的背上。
“沒事吧?”靳擎嶼問。
他眉宇間有戾氣一閃而過,但很快就壓了下去。
姜星杳搖了搖頭,還沒來得及說話,就聽到曲欣婷在吼:“你還敢罵你爸?姜星杳,天底下怎么會有你這樣的討債鬼,你滾,滾出我的家,我不想看見你。”
她一邊說著話,一邊抓起桌上冒著熱氣的茶壺就沖姜星杳潑過來。
靳擎嶼見狀,又一次拉著姜星杳躲過,但滾燙的茶水直接澆在了他的肩頭。
曲欣婷還在喋喋不休地罵姜星杳。
姜赟呈這時候見勢不妙,連忙按住了曲欣婷:“夠了,婷婷,杳杳還是個孩子,別太和她計較,讓她走就好了。”
“聽見沒有,姜星杳,你爸讓你走。”曲欣婷尖著嗓子,沒好氣地說。
姜星杳這會兒已經被壓抑得無法呼吸了。
剛才熱茶澆過來的時候,大部分被靳擎嶼擋了下來,還有一兩滴濺到了她的臉上,很燙,卻讓她覺得冷得刺骨。
姜星杳的視線落在靳擎嶼肩頭那大片的洇濕上,她甚至好像還能看到有熱氣在他衣服上滲出來。
姜星杳的心亂了一下,她又一次看到曲欣婷那雙厭惡的眼睛,對方在看著她的時候,眼睛里似乎還閃爍著恨意。
靳擎嶼的傷需要處理,姜星杳今天也沒精力和曲欣婷糾纏了,她對著姜赟呈說:“我給你三天的時間,若是不能把騙靳家的錢打回來,我就去起訴你。”
“你還敢起訴你爸,姜星杳,你…你給我等著,我…”曲欣婷一邊說著,一邊又要忙著找趁手的東西要對姜星杳動手。
靳擎嶼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,他把姜星杳拉到了身后,看著曲欣婷:“夠了!姜總,管好你夫人,就算她是杳杳的母親,現在杳杳既然嫁給了我,就輪不到她來打罵管教。”
聽到靳擎嶼動怒,姜赟呈立刻陪起了笑臉:“是是是,靳總說的是,婷婷,以后不許再打杳杳了知道嗎?”
曲欣婷沒說話,不過她對姜赟呈一向是百依百順的,就算沒有口頭上的答應也不重要。
姜赟呈又說:“女婿,今天真是不好意思,杳杳的母親她這些年精神有點問題,我也是見她最近有所好轉,才把她接回來。
本想著過兩天就帶她去見見女婿的,畢竟這一年來也多虧女婿孝敬,她的病情才能穩定這么快,卻沒想到會傷到女婿,這真是…你看這事兒鬧的,還請女婿別怪你這個岳母,她也是身不由己。”
姜赟呈一直說得含糊其詞的,但是言外之意又很明顯。
靳擎嶼低頭看了一眼姜星杳:“您跟我說這些沒用,我聽杳杳的,杳杳說這錢你不該拿,那就勞煩姜總還回來吧。
如果三天內沒有見到錢打到杳杳賬上,姜總就等著靳氏的律師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