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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擎嶼在望山莊園一直沒有離開。
耳邊一遍遍地回蕩著秦江南的話,眼前卻是姜星杳攥著刀子歇斯底里的模樣。
他的太太一直都是優(yōu)雅的,高貴的。
就算有時候會說刺人的話,儀態(tài)也永遠都像個矜貴美麗的公主。
他第一次見他的太太那么歇斯底里不顧形象。
他知道這次是他傷到了杳杳。
他想道歉的,可他找不到杳杳了。
“靳總,太太能去的地方都找過了,姜家那邊也讓人去打聽過了,太太也沒回姜家。”許特助過來,有些無奈的匯報。
靳擎嶼又點了一支煙,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氣里散開,他說:“再去找,去查查她的朋友,她能去的地方不多,而且…”
靳擎嶼忽然有點說不下去了。
他想到了她是在他們?nèi)C場的途中離開的。
她的行李還在車上,她的包還在旁邊扔著,她身上分文沒有,就這么不見了。
“先生,太太或許只是想散散心,說不定明天就回來了,您何必要這么在意呢?姜秘書她剛剛打了電話過來,她說…”
“你也覺得,姜秘書比杳杳重要嗎?”靳擎嶼忽然問。
“我…”許特助想說,事實就是如此,從他入職靳氏以來,看到的一直都是這樣的。
可看到靳擎嶼冷沉的目光,他終于還是沉默了。
靳擎嶼搖頭,聲音有點頹廢,像是自言自語:“不是的,杳杳才是靳太太,她才應(yīng)該是最重要的。”
許特助站在一邊,他感覺今天的靳總有點不一樣。
這還是第一次,他從靳總口中聽到這樣的話,也是第一次,他覺得靳總或許是有點在意太太的。
“繼續(xù)去找,一定要把杳杳找回來。”靳擎嶼說。
他看著面前破敗的薔薇花藤,看著七零八落的桌椅,他覺得,這件事他欠杳杳一個道歉。
就在這里。
“那姜秘書…”
“許威,你搞清楚了,她只是個秘書,杳杳才是我太太。”靳擎嶼說。
許特助這次聽清了他的意思,他這是肯定了太太的地位。
之前靳總從來都沒有說過這樣確定的話。
看來從今天開始,這靳氏的天,也要變一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