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抱著紀云茵,磕磕絆絆地把這幾天發生的事說了個遍。
紀云茵聽完以后,臉色已經冷得不能再冷了:“不是,他們到底還要不要臉了?
背著你把人放到曲阿姨的房子里,還為了掩飾這件事叫你去旅游,他怎么這么賤?”
紀云茵和姜星杳從小交好,只有她知道那套房子對姜星杳意味著什么。
那可是在姜星杳最難的時候,也要從姜赟呈手里要回來的東西。
姜星杳自己都不舍得去住,她怕弄臟里面的回憶。
可靳擎嶼和姜燦燦…
他們怎么敢…
沒聽到這件事之前,紀云茵還有點想責怪姜星杳不考慮后果,就自己去闖望山莊園。
可現在看著姜星杳那張頹敗的臉,她說不出一句重話。
到最后她也只是安撫地拍了拍姜星杳的肩膀:“你先好好休息,等養好了身子,我陪你一起去找那對狗男女討回公道。”
姜星杳拽著紀云茵的一根手指,她一雙眼睛濕紅,像是一只委屈的小鹿,整個人看起來都柔弱無依。
哪怕是紀云茵,也鮮少見姜星杳這么無措。
她現在也做不了別的,只能把人摟在懷里,輕輕地安撫著。
有一會兒,她聽到姜星杳悶悶的聲音從她懷里傳來:“臟了,茵茵,都臟了。”
又沙又啞的聲音,讓紀云茵分不清她說的是房子還是靳擎嶼。
紀云茵只覺得心臟悶得發疼,她哄道:“臟了就不要了,我們杳杳值得更好的。”
懷里的人又靜了下來。
除了微弱的呼吸聲以外,紀云茵甚至有點感覺不到她的存在。
“他醒了嗎?我帶了點粥過來?”一片寂靜里,秦江南的聲音顯得很是突兀。
姜星杳猛地抬起頭來,看向秦江南的時候,滿眼警惕:“他怎么會在這里?”
今天靳擎嶼給她的那當頭一棒太疼了,疼得她只要看到和靳擎嶼有關的人,都控制不住的心悸。
手又一次本能的護住了肚子,姜星杳滿臉的不安。
他在這里,會不會靳擎嶼也在?
那她懷孕的事…
紀云茵見狀,趕忙解釋:“別怕杳杳,今天的事是他通知我的,他不會和靳擎嶼說的。”
聽了紀云茵的解釋,姜星杳才知道,原來自己能這么快被送到醫院來,竟然是因為秦江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