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方起道:“來人,把今日午膳打包一份給謝大人帶走。”
謝守正問:“現(xiàn)吃多好,何必費(fèi)勁打包?”
東方起說:“本宮還有政務(wù)沒有忙完,稍后再吃。小灰你先回去吧,身為一方主官,放著衙門里的事物不管,中途跑出來打秋風(fēng),傳出去對你的官聲不好。”
謝守正遭到拒絕也不覺得難堪,只單純地以為殿下處處在為他考慮的。
“殿下您說得對,那我回去再吃。哎對了,您晚上有空嗎?一起吃個(gè)飯吧。”
東方起轉(zhuǎn)身進(jìn)去:“本宮很忙,沒空。”
謝守正撓了撓頭,說:“那真是可惜。林副使封了親王,要請我們整個(gè)衙門的兄弟吃飯,我還想喊上殿下您一塊兒熱鬧熱鬧。既然您沒空,那就……”
東方起聞言步子一頓:“在哪里吃飯?本宮也許久沒有見玄鏡司的兄弟了。”
謝守正道:“天香酒樓,京城最好的館子。哎殿下,你剛才不是說沒空嗎?”
東方起淡淡地道:“擠一擠還是有時(shí)間的,你都開口了本宮還是去吧。”
謝守正走的時(shí)候,拎著從東宮打包的餐食,滿臉都是笑意:殿下果然還是最看重我,那么忙居然還為了給我面子參加玄鏡司的聚會。
東方起剛走進(jìn)殿內(nèi),正要和幕僚們談事,又有人來報(bào):“殿下,玄鏡司人求見!”
東方起有些不耐煩:“小灰真是像狗一樣粘人,去而復(fù)歸又不知道想干什么!”
他正想說不見。
手下人道:“那奴才就回絕了朝瀾親王。”
“等等,你說誰來了?”東方起反應(yīng)過來后,惱火地踹了手下一腳,“你什么時(shí)候?qū)W得也跟謝守正那狗東西一樣,說話不能好好說清楚嗎?還不快請朝瀾親王進(jìn)來!”
林傾月被宮人引至東宮主殿,剛跨進(jìn)門檻時(shí),東方起已迎了出來。
他身著月白錦袍,領(lǐng)邊有龍騰祥云的繡紋。頭戴白玉冠漾著柔光,華貴又不張揚(yáng),清冷又不疏離。
看到林傾月的時(shí)候,他微微一笑,于是整個(gè)人便又多了一份溫潤氣質(zhì)。
“你怎么來這兒了?快請上座——來人看茶!都晌午了,可吃過飯了?”
林傾月面對東方起時(shí),也沒有太多客套話,開門見山地道:“找你有事兒,沒來得及吃。”
“正好我也沒吃,邊吃邊聊吧。”東方起吩咐的人呈上飯菜。
林傾月掃了眼太子身邊的人,不等她說話,太子就吩咐身側(cè)幕僚:“你們都先下去,本宮與朝瀾親王有事商議。”
等大殿內(nèi)沒有外人時(shí),林傾月便把紅瑤的那封血書拿給東方起,并把從王姨那邊得知的情況也說了一遍。
東方起看完了血書后,神色凝重:“東林府的案子,我原也想和你說一下。苗東被押解回京城的當(dāng)天晚上,便畏罪自殺。”
“雖然之前已留有口供,但缺少了人證,再加上李國公不出所料的,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已死的李鐸頭上。所以這樁案子,應(yīng)該不會追究到李國公頭上了。最多也就是個(gè)教子不嚴(yán),閉門思過幾天也就罷了。”
“這一點(diǎn),和我們之前的預(yù)期差不多。至于紅瑤——根據(jù)你說的情況來推測,她應(yīng)該是看到了玄鏡司有人和李家勾結(jié),所以被人盯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