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恭正要說話,管家朝他低了低頭。
“恭爺,夫人已經被送回老宅了。”
“什么?她還在觀察期,不排除腦震蕩,你們怎么能讓她出院呢!”
顧恭急匆匆走了。
季縈翻身起床,顧宴沉有些粗魯地把她薅過來,困在懷里。
“還嫌自己不夠鬧騰,想回去住icu?”
季縈拽著他衣領,目光很堅定。
“我是事件的親歷者,不能讓奶奶只聽溫儷的一面之詞。”
“有我在你吃不了虧。”顧宴沉道。
季縈笑容嘲諷,“我也就是命大,才能等到顧總來給我解圍。”
她心里那根刺還在,扎得死死的,拔不出也化不掉。
顧宴沉嘆了口氣,嚴肅的目光被無可奈何的縱容取代。
雖然沒有回答她,但是把外套披在她身上的動作已然是同意了。
季縈眼眶酸澀。
如果只是拿她當一件物品,又何必對她好呢?
這樣的感情很傷人。
一路上,兩人無話。
趕到老宅。
季縈中途換下了病號服,但還披著顧宴沉的外套。
沒看見顧恭夫婦,老太太一個人在客廳。
看見季縈和她身上的衣服,老太太眼底的銳利霎時化開。
“縈縈,我們去書房。”
顧宴沉不說話,也跟著去。
老太太腳步一頓,“沒喊你,在外面候著。”
顧宴沉笑道:“我不旁聽,怎么知道她會不會打我小報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