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宸指了指梁博興,“耿紫衣,說說這個人。”
“是!”耿京拿出一份罪狀,大聲道:“御史臺梁博興,家有正妻一人,妾室七房,其中四房是強搶民女,子女共計九人。
兩年前,奉旨前往云州處理水患,貪污賑災銀三十萬兩。
去年,長子搶奪民田,失手打死百姓,卻只判了三個月監禁,如今依舊逍遙法外”
后面還有,但是梁博興已經聽不清了,臉色煞白,腦子嗡嗡作響,整個人癱坐在地上。
寧宸冷哼一聲,譏諷道:“好一個清正廉明,不染塵埃的御史言官。”
御史臺的人皆是老臉漲紅,羞憤難忍。
他們看明白了,寧宸今日上朝,是有備而來。
看來不能正面撩其鋒芒,今日不宜諫言。
殊不知,他們以為今日避開寧宸的鋒芒,寧宸就會放過他們似的。
寧宸淡淡地說道:“梁大人剛才說本王自私,一個人獨占陛下本王覺得,梁大人肯定是個大方且樂于分享的人。
耿京,查抄梁府,以律定罪,男丁該殺的殺,該流放的流放,女眷全部充入教坊司。”
群臣一個激靈,這招太狠了。
你梁博興不是大方嗎?那就把你的老婆孩子都貢獻出來,讓千人騎,萬人睡。
梁博興面如死灰,哐哐磕頭求饒:“陛下恕罪,王爺恕罪下官愚蠢,下官再也不敢了”
一邊求饒,一邊哐哐抽自己耳光。
寧宸大手一揮,“來人,拖下去!”
兩個御前侍衛將梁博興拖了下去。
寧宸又拿起一道奏折,“翰林院編修李政,你一個小小的編修,為何上趕著找死?
耿紫衣,說說這個叫李政的”
耿京俯身,“是!李政,翰林院左編撰官,老家在涼州,去年家中老宅返修,占據農田十二畝,農戶狀告無門,最后吊死在了李大人老宅門口。
時候,農戶女兒上門討要說法,反倒被李大人奸污”
耿京一口氣細數十一條大罪,最輕的都是死罪。
寧宸凌厲的目光掃視著群臣,“誰是李政,站出來讓本王瞧瞧,究竟是人還是畜生?”
安帝開口提醒,“李政的品級,入不了大殿。”
寧宸哦了一聲,殿內的品級最小都是四品,李政一個從五品,進不了大殿,在殿外站著。
“耿紫衣,拿下李政,嚴加審問,按律定罪,一切從重。”
寧宸并沒有執著見李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