宰相率先開口:“陛下,萬萬不可!”
“為何不可?”
“陛下,看看高力國的慘狀,沒有五十年別想恢復元氣。還有陀羅國,自從被寧宸打殘,現(xiàn)在連頭都不敢冒大玄兵強馬壯,寧宸戰(zhàn)無不勝,我們?nèi)f不可跟他動兵。”
康奉低頭思忖,沉默不語。
國師突然冷笑一聲,道:“宰相大人,莫要長他人志氣,滅自己威風據(jù)我所知,寧宸只有五萬兵馬,我們碧落城屯兵十二萬,何懼之有?”
宰相冷哼一聲,怒道:“連年戰(zhàn)爭,勞民傷財,整個南越不過二十五萬兵馬,除了鎮(zhèn)守邊境的兵馬,能用的也就這十二萬。
看看高力國,金池的十萬兵馬打光以后,整個高力國成了待宰的羔羊,難道你是要重蹈覆轍嗎?
還有,打仗是需要錢糧,不是用嘴打之前寧宸攻陷奇木,碧落,包括皇城三座城池,刮地三尺,如今三座城池勉強恢復元氣,國庫空虛,拿什么打?
當今的局勢不是打仗,而是議和我們和寧宸沒有恩怨,只要自己不作死就不會死!”
國師臉色陰冷,“宰相大人剛才也說了,寧宸曾經(jīng)攻陷過皇城,這奇恥大辱,難道我們要裝作什么都沒發(fā)生嗎?
如今,寧宸兵臨城下,我們不動一兵一卒就要議和,你是想讓百姓戳陛下的脊梁骨,罵他沒有血性嗎?”
宰相暴跳如雷,指著國師,“你這只會裝神弄鬼的老匹夫,你懂個屁,你懂國家大局嗎?你懂行軍打仗嗎?你不會,只會在這里放屁。
陛下剛剛登基,最忌諱窮兵黷武,勞民傷財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就是偃旗息鼓,跟大玄罷手言和,休養(yǎng)生息。
現(xiàn)在國家窮得連地方官員的俸祿都快發(fā)不出來了,你還嚷嚷著要打仗,靠嘴打嗎?你要是能提供十二萬大軍的錢糧,老夫親自率軍去跟寧宸打,拿不出就閉嘴。”
國師發(fā)出一陣陰笑,“老夫是拿不出錢糧,可宰相大人你能啊,誰不知道宰相大人家富可敵國身為臣子,如今國庫空虛,宰相大人當為君分憂。”
宰相表情微微一變,意識到自己好像上套了。
他看了一眼康奉,懷疑這是康奉和國師聯(lián)手設下的圈套,絕對不能上當。
“陛下,休要聽國師信口雌黃,臣家里的情況陛下最是清楚,當初為了幫助陛下,臣幾乎是掏空了家底,如今也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。”
當初,為了幫康奉奪權,他的確是出錢出力。
當然,他也不是白幫康奉,這是一項投資,一旦成功,就是從龍之功。
如今,康奉終于坐上的皇位,該是他得到回報的時候了。
所以,眼下這個時候,絕對不能打。
若是南越落個和高力國一樣的下場,那他所有的投資都付諸東流。
康奉笑著說道:“宰相大人的情況朕當然了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