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硯吃飽喝足,也準備盡快返程了。
陌生的稱呼讓張洛瑤黛眉微蹙,生氣道:“誰讓你喊殿下的!”
蘇硯明知故問,“那我該喊什么!”
張洛瑤勃然大怒,必須給這個揣著明白裝糊涂的家伙一點教訓,“阿玉,叉出去!”
“張姑娘告辭,過幾日我在登門拜訪。”
蘇硯拽著牛車往外跑,吃飽喝足,風緊扯呼,又省了一頓飯錢。
彩衣巷居住的都是南雄縣的名門望族,巡街衙役也更加謹慎小心,絲毫沒有受到影響;外面的街上卻是另外一番景象。
衙役正在驅趕剛入城的窮困百姓前往貧民區,準備集中管理;逃難而來的商賈被趕到了條件較好的街區,貴人則由南雄縣小吏統一分配。
蘇硯為了避免麻煩,將城門官給的木牌掛在了牛車上。
“打架毆斗者斬!”
“調戲婦女者斬!”
“偷取財……”
出城時,刀疤臉士卒正在大聲宣讀縣衙剛派發的條令,不遠處的空地上還躺著兩具被梟首示眾的尸體,進城的條件也愈發苛刻。
城外的街道上聚集著大量的衣不蔽體的流民,看到蘇硯等人,眼中閃爍著貪婪,有些膽子大的不緊不慢的跟了上來。
他們一路逃難至此,已經餓了好幾天了,殺了蘇硯,搶了大黃牛,省著點吃就能熬過這個冬天。
大牛握住了藏在牛車里的長刀,“硯兒哥,歹人跟上來了。”
二愣殺氣騰騰,“我去把他們殺了!”
“不要急,這里離南雄縣太近了。”
蘇硯驅趕著牛車,并不想平添殺戮,但對方若不識好歹,他也不介意大開殺戒。
“站住!”
剛拐過彎,旁邊的山林里便竄出十三位手握刀槍棍棒的蒙面漢子,為首的男人外地口音,獰聲道:“把牛車和身上的銀子留下,老子饒你們一條狗命!”
二愣和大牛閃電般抽出了長刀,做出了決一死戰的架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