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硯果斷拒絕,正色道:“你們跟我去了南雄縣,野獸下山村里怎么辦?別忘了四海叔組建打獵小隊的目的!”
蘇戰著急道:“六弟,路這么難走,天還不好,困在半路上會出人命的!你非去南雄縣不可,必須帶幾個人一起上路。”
眾人紛紛稱是,蘇硯對大家有授業之恩,練習打獵的弓箭和投矛都是他提供的;昨天訓練時損壞了五支箭矢,蘇硯也沒責怪大家,更沒要求賠償。
不知不覺間,幾人的心已經和蘇硯綁到了一起。
蘇硯看著神情激動的眾人,說道:“飛鷹和胖墩跟我走,其他人別耽誤了訓練。野獸如果下山,千萬不要硬拼,也不要心疼箭矢,人活著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一番話把眾人心里說得暖暖的。
在他們印象里,所有的師父對待徒弟都是非打即罵;而蘇硯卻給了他們足夠的尊重,還拿大家當兄弟,生怕大家有任何閃失。
蘇戰看到自己落選,眼中閃過一絲失落,身在大宅的他忽然有種跑回家去,讓父親向爺爺提出分家的沖動。
蘇硯說道:“四哥,幫我照看著家里。”
蘇戰重重的點點頭,激動道:“放心吧六弟,路上慢點。”
蘇硯擺擺手,一行四人,兩輛牛車,逐漸遠去。
“啊……”
離開村子不久,李飛鷹便扯著嗓子吼了起來。
大牛被他嚇了一跳,手里的投矛都險些丟出去,“李飛鷹,你瞎叫喚什么呢。”
“你不懂!”
李飛鷹跑到蘇硯身旁,“硯兒哥,你懂我嗎?”
蘇硯笑罵道:“我懂個錘子!”
“哎!”
李飛鷹聳了聳肩,幽幽地道:“其實我爹不想讓我當獵戶,覺得太危險。又害怕家里仨兒子,關鍵時候沒人站出來,影響他村正的威風。”
“那天選拔結束,回到家,他就讓我找個理由退出,我們吵了一架。他說當獵戶也行,讓我自己賺銀子買弓買矛,別想讓家里出一個銅板。”
蘇硯皺眉道:“你偷跑出來的?”
“給我娘說了,我娘給了我五錢銀子,讓我去縣里買張喜歡的弓。”
李飛鷹說著從懷里掏出兩塊碎銀子,活了十幾年的大牛還沒見過銀子,眼睛都直了。二愣有些不以為然,銀子有什么稀奇的,他家里也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