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玉嵐的美眸笑成了彎月牙,母親則有些肉痛道:“硯兒,紅糖花了不少錢吧?”
“娘,我賺銀子就是給家里花的,您放心大膽地吃。”
有說有笑地吃過晚飯,蘇硯將買來的豆腐切成了麻將塊兒,放在籠屜里熏蒸,晾涼后放在潮濕的稻草上。
昨天留下的幾塊兒長滿白色菌絲的霉豆腐派上了用場,用來充當菌種,可以縮短霉變時間。
三伯和四伯用雞腸子釣魚的事瞞了兩天,就被村民發現了。大家也有樣學樣,家家戶戶還進行了工作分配。
成年人破冰撈魚,孩子們拿著簡單的魚竿在冰面上釣魚。
蘇硯和二愣也沒有繼續擴大戰果,之前放置的捕魚簍,每天都能提供三四十條魚,前往平安鎮販魚也由每天一次,換成了兩天一次。
兩人將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箭術上,心思簡單的二愣已經做到了十箭七中,蘇硯只能做有十箭五中。
傍晚時分,兩人收回箭矢,蘇硯雄心勃勃地道:“二愣,明天在山里轉轉,看看能不能打到獵物。”
固定靶考驗的是射擊精度和穩定性;
移動靶則需要更多的技巧和反應速度。
不管是敵人還是獵物,都不會站在那里送死。
二愣連連點頭,“俺聽哥的。”
蘇硯笑道:“你就不能有點想法?”
“俺娘哥不害俺,俺腦子笨,啥都要聽你的,還要把你安排的事辦好。俺爹說俺家的命都是哥給的,不管啥時候都不能忘恩負義。”
二愣咧嘴笑得格外開心,沒有硯兒哥當靠山,村正哪會去他們家里讓爹安心養傷?這幾天大宅的親戚見了自己都客氣了,也沒敢去家里搶米。
從冰面上經過時,蘇芳跑了過來,從懷里拿出一個夾著肥肉片子的雜糧饅頭塞進了他手里,“我娘剛送來的,還熱乎呢。”
“你留著吃吧,我不餓。”
蘇硯揉了揉她的頭發,蘇芳還挺有良心的,前天給了她一小包紅糖,她今天得了饅頭夾肉,還知道給自己留著。
“怎么今天有肉吃了?”
蘇芳笑嘻嘻地道:“四叔和爺爺吵起來了,說爺爺一碗水端不平就分家;大伯要打四叔,被我爹攔住了,四叔把桌子掀了,說他好吃懶做,以后吃多吃少各憑本事,大娘躺在地上撒潑罵人,可好玩了。”
爺爺辦事不公種下了惡因,蘇硯幫他催生出了惡果。
三伯和四伯本就勤勞,如今又給大宅提供了主要的經濟來源。加上蘇硯的反抗又起到了帶頭作用,四伯底氣足了,哪能繼續受窩囊氣。